明清奇闻异事之桃李

作者: 华悦笑话网分类: 民间发布时间: 2017-12-13 20:30

neirong336();     阳春三月,好风光。山西大同府街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也是一派热闹景象。街头转角一个胡同口种着两株桃树,枝头繁花点点,春意正浓。那胡同里尽皆是些二三层的雕琢木楼,门口牌匾或写丽春苑,或题风流居,每栋楼上都站着四五个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浓妆艳抹媚眼如丝,不住挥着手帕招呼着楼下的行人,莺歌燕啼,与春色倒也般配。此地便是大同府最有名的花柳巷,来此寻欢作乐的富商公子多不胜数,一到开春时节更是游人倍增,据说连总督大人都曾偷偷来过这里。从巷口左数第二幢是座三层木楼,比其余木楼似乎都高一些,也阔一些,门口一张黑匾上书着不思归三字,想来是欲让人一入此温柔乡便不再愿回家了。只是有来便终究会有去,此时便从门口出来一个三十余岁的清秀男子,一身锦缎长袍,头戴一顶圆帽,小腹微隆身形略胖,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龟奴,躬着身子不住道:大官人走好。那男子随手从袖中摸出几文铜钱打赏,龟奴面上谄笑更甚,身子也弯的更低,口中忙不迭道:多谢官人,多谢官人。下次若有新的粉头来,小的必将提前告知,包您乐不思蜀。一边说着,一边将男子送至巷口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这男子满面春色口哼小曲,沿街便摇摇晃晃的向家中走去。路上偶遇熟识之人,笑着招呼他道:吴官人,今天又去快活了?也不知哪朵鲜花折了你手?男子也笑着摇摇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等俗人自不知花之乐,亦不知我之乐啊。路人闻听纷纷掩口而笑,男子却似毫不在意,悠悠然便转身走了,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意。原来此人姓吴名积羽,乃是大同府的一个富商,早年父母双亡孑然一身,遂变卖家产负贩江湖,十数年间起早贪黑含辛茹苦,以天地为庐舟车为宅,到而立之时终积起万贯家财,这才回大同买宅购地添置婢仆,成为一方巨富。只是他生性佻达,惯于一人,大富之后也不愿娶妻,欲图个自由快活,唯喜青楼烟花之地,隔三岔五便去寻欢作乐,每次都要留宿二三日,始终乐此不疲,又犹为钟爱雏妓,每每闻听来了新人,必花重金包宿,因此花柳巷中家家皆把他视作财神,每逢他来便争先恐后出门相迎,唯恐丧失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前两日那不思归新买了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吴积羽得知后便急忙赶了去,花费巨资将那幼雏连包两夜,直至今日方才心满意足得胜而归。回家路上他一想起那两夜的风流快活,便觉神清气爽意气风发,只待休息几日后再去寻个新鲜。c1();     等回到家中早有婢女将酒食端上,他吃毕饭后又洗了个澡,这才躺下歇息了。不想待得第二日一早醒来,正欲起身时忽觉一阵头晕眼花,伸手一摸额头滚烫,竟然是病了。吴积羽想只怕是夜里受了风寒,急忙叫家仆去请郎中来把脉,又开了方子熬药,可一连几副药下去病却始终不见好,反而愈发重了,又待得数日过去,居然卧榻不起了,连接换了几个郎中也无益,每日昏昏沉沉水米不进,唯靠婢女将药慢慢灌下。这一日他饮了药刚刚躺下,正浑噩间忽见一满脸虬须的皂衣差役推门而入,径直走至他床前,不由分说便将手中一条粗大铁链将他兜头套住,大喝一声道:快随我走!吴积羽心中大骇,寻思自己平日并未曾有过那作奸犯科之事,怎的有官府的衙役前来捉拿?正欲开口相询,却见那差役将手一抖,已将他从床上拽起,拉着便出门而去。吴积羽心中大惊,急忙高声呼叫,可婢仆们却仿佛听不到一般。此时那皂衣差役回头瞪着双眼瓮声道:你大限已至,尚不自知吗?吴积羽闻听此言,心中咯噔一下,回头望去,房中床上躺着的不正是自己么?至此方才明白自己已为孤魂,而那皂隶定是地府的勾魂使者了。惊惶间不及多想,唯觉身子虚若无骨似有似无,双足飘然不能沾地。室外天昏地暗方向莫辩,皂隶在前不住催促,心中苦不堪言。c2();     约有半个时辰方到一城,皂隶牵着他穿门而入,遥见城中有一府衙巍峨高耸,气势昂然。那皂隶脚下不停,拉着他便进了府衙,连接穿过三道门庭,方见一宽阔大厅,厅上灯火通明,黑压压的跪着数十人。皂隶回身解下铁链,对他喝道:你就跪在这里等候发落。吴积羽心知这必是阴府,心中惧怕难言,只得依言战战兢兢的跪在堂下,回头见其余诸人,皆披头散发匍伏于地,也不知是什么模样。过了片刻,忽见东边大门打开,十数个紫衣官服之人鱼贯而入,分坐两旁侧席。顷刻又听钟鼓齐鸣,随即一人从厅后而出,坐在正中。吴积羽悄悄抬头看去,却见此人身着道袍,头戴雷巾,身形魁梧器宇轩昂,居然是个赤面老道。两旁诸官一见皆起身为礼,对这老道甚是恭敬。不多时又见一黄衣小吏手抱十数卷案薄走上大厅,西首一官虎面虬须,拿过一卷便检阅起来。看了片刻,忽抬头愕然道:此人命数未绝,何以将他抓来,莫不是皂隶捕错了?言毕便将手中案卷恭恭敬敬的递交给老道,请他审阅。老道翻阅数章,面色始惊后怒,吩咐将案卷传于众官审视,待众官看毕,尽皆变色。虎面虬须之官大喝一声道:将吴积羽带上堂来。随即便有皂隶将吴积羽头发抓起拖至堂上,吴积羽心中惊骇莫名,跪在地下连头也不敢抬。虎面官员怒道:检你案薄本命数未到,奈何残害如此多的柔弱女子,实是罪不可恕!此时西首一官起身道:此人宜当绝其命禄,罚为娼妓,方才显公允之道。众官听罢纷纷点头称是。那赤面老道却摆摆手道:不然。凡世上之人所犯淫债,报应需于生前。若是转轮之后,则死者一无所知,生者又何罪之有?虽然罚为娼妓,实则还不如不罚。因此我欲变通一下,诸位觉得意下如何?众官闻听面面相觑,似乎颇有为难之意。老道起身笑道:此事不难,但凡听我安排即可。诸官听罢皆俯首称是。老道便命皂隶先将吴积羽带出厅外,等商议之后再做发落。     neirong336();     那皂隶拽着吴积羽来到廊下,少顷便有一橙衣小吏端着碗清水出来对吴积羽道:此乃真君所化符水,你可速速饮下。吴积羽正自口干心焦,虽知是符水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一口而尽。那小吏收了碗对皂隶耳语数句,这才回去了。吴积羽心中正自疑惑,忽觉身体一阵异样,此前刚死之时只觉身形虚浮如同影子,此际却肤革充实固结成形了。他心中且惊且喜,随即又想到身在阴府前途莫知,不由得又仓惶万分。正自忐忑不安时,那皂隶已将他拽起,带至一间小屋里,那屋中除了一张长凳外别无余物,只是那凳上沾满了血迹,颜色皆已发黑。吴积羽心中虽惊骇万状却又不敢问,提心吊胆间忽见走进一个黑衣衙役来,环眼阔嘴,面目甚是狰狞。那衙役一把将吴积羽提起,仰面按在长凳上,用牛筋将他牢牢缚住,又从袖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来,伸手将吴积羽裤子褪下。吴积羽骇得魂飞魄散脸白唇青,正欲张口大呼,只觉胯下一阵剧痛钻心刺骨,一时抵受不住,居然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觉面上一片冰凉,睁眼看时,那皂隶正端着碗水不住用口将水喷在他面上,待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却见那黑衣衙役已不见踪影,而身上绑缚也尽皆除去。吴积羽愣怔片刻,忽想起方才之事,急忙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阳物已然不见,私处微隆胸前坟起,竟然似女子一般,一时惊骇难言。随即又见两个狮首人面的差役手持铁锥进来,喝道:奉许真君命送你上路!吴积羽战战兢兢问道:不知许真君是哪方神圣,要送我去何处?话一出口,方觉声音绵软轻细,全不似自己。其中一个差役怪笑道:许旌阳真人难道你不知晓?此次奉天帝之命来地府查询政事,你能遇见他也算是造化了。另一差役怒道:休得多言,速速随我们走。若是脚下不勤,休怪我手中铁锥无情。吴积羽再不敢多言,只得随着他们走出城外,回首看去城郭已渐行渐远,逐至不复相见。四周飞沙走石昏暗莫辨,若是脚下稍慢便有差役用铁锥戳其后脑,疼痛难忍。三人行走如风,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眼前一亮,居然来到一个小村庄里,两个差役带着他七转八拐,直至一间低矮破败的茅屋前方停下脚步。c1();     吴积羽不知这是何处,再看差役时,却见他们正侧耳附在墙上倾听。此时屋内忽然喧哗大起,似有数人在内。只听一老妇怒道:你这厮不过是想把人藏起来,所以才用死鬼来欺诈老身,如此伎俩,就能骗过我们吗?语音将落,便听数男子皆齐声附和。又听一男子低声道:她实是不从而死,此时坟头之土未干,我又怎么敢骗你们。接着便有数男怒道:即是交不出人,就还我们钱来!一时众人大哄,争吵不休。二差役听至此处,彼此点头道:正是此处。吴积羽莫名其妙,正待相问,一差役忽伸掌用力在他背后一推,口中喝道:进去!吴积羽瞬间只觉心头一阵迷茫,昏昏然间便穿门而入。待他睁眼一看,只见屋内四五人正围着一人口中喋喋,忽见自己进来,不由齐齐咦了一声。当头一个老妇白发小眼,盯着他看了片刻,忽面露喜色双手一拍道:摇钱树不是在这里么?老身便说这厮定是在诈我们,而今一看果然。此时身后其余几个身材魁梧的壮男皆面露惊喜之色,唯独中间一个衣着肮脏眉目猥琐的中年男子面色煞白,双唇抖动,牙齿咯咯作响,片刻忽张皇失措大叫道:有鬼!有鬼!言毕推开众人一把将门拉开,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老妇向他背影啐了口唾沫,道:便宜他了。言毕上前将吴积羽拉住,笑道:小娘子既已回来,这就随我们去吧。吴积羽心中大奇,正欲张口,却觉发不出声来。此时诸男子已争相上前,拉着他便出了门,吴积羽神疲力乏又口不能言,不得已只能随着他们沿路而行。走至数里,方到一家,土墙青瓦,约有三间。老妇拉着他进了堂屋,吴积羽心中焦灼万分,情急之下不由张口道:你等是何人,为何要带我至此?话一出口,才知自己已然能言了。老妇拊掌笑道:此地便是销魂之处,小娘子何必明知故问?吴积羽急忙道:我本是大同府商人,你等万万不可造次,否则我必告于官府。诸人猝听此言皆满面惊愕,不知所以。唯独那老妇哂笑道:这必是你那叔叔教你说的,想以怪异之事来赖老身的钱。这世上岂有以女身来做负贩之事的?众人闻听不由哄堂大笑。吴积羽听罢大惊,急忙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身着长裙,脚踩绣鞋,居然全是女装。他伸手抓过桌上的一面铜镜,只见镜中一人云鬓篷飞蛾眉皓齿,居然是个二八佳人。此时那老妇面色一变道:既来此处,便要听老身之言,否则买你来何用?从今晚起,便要抖擞精神伺候好客人,你可知晓?吴积羽心知自己已为女儿身,不觉深以为耻,隧默然不答。老妇见此更加恼怒,道:看来你这小妮子还不知道老身的厉害。言毕便命一个壮男去门外折些柳条,侵泡在盐水里,喝一声道:将这贱婢衣裳除去,让她尝尝滋味。c2();     眼见两个壮汉凶神恶煞般扑上,吴积羽心中大骇,暗自忖道:看来眼前种种,皆是冥遣,定然无可逃避,何必又为此再遭荼毒,受这皮肉之苦?念及此处,双眼一闭,长叹声道:罢了罢了,我从了便是。老妇闻听这才展颜笑道:总算你识得厉害,如此甚好,也免了老身再一番折腾。说毕便命一年幼婢女将他带去左首厢房先安顿起来。那婢女引吴积羽走至门前,却见门上还上着一把黑漆漆的铁锁,婢女掏出钥匙打开铁锁,伸手将门推开,吴积羽正欲举步,却觉一阵异味迎面扑来,香中裹臭,臭中含香,只让人闻之欲呕。他急忙停下脚步向屋内看去,只见里面有张大炕,炕上一盏灯光如豆,边上还有四五女子,年皆十七八岁,虽相貌平平却浓妆艳涂,犹如庙中泥鬼一般。犹未怪异的是,这数个女子上身均穿一短布小衣,自腰以下却是无一丝一缕,几近赤身。     neirong336();     吴积羽正惊骇间,那婢女已伸掌将他一把推了进去,随即又将门关上锁好。那几个女子将吴积羽打量一番,互相笑道:新人倒也有几分姿色,她即来,我等总算可以歇息一下了。吴积羽闻听更是心惊,唯坐在炕边默然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门声响动,抬眼看时却是那幼婢提着一篮黑面馒头进来了,她将馒头放在炕上,对众人道:主母命新人今晚接客,你等莫要和她争食,免得到时没了气力。几个女子俯首垂眉恭恭敬敬道:不敢。说毕一人取了个馒头吃了起来。吴积羽看那提篮中尚有两个馒头,显是给他比别人为多。只是他虽然肚饿,但却心神难安,况且平日大鱼大肉惯了,现在怎肯去吃这样的东西,当即双眼微闭,一动不动。耳听一女子道:新人倒是有些娇气,吃不下这下等事物。又听另一女子道:今天也是托她的福气才有馒头,若是过了今晚,只怕她也会和我等一样了,莫说黑面馒头,就算是猪食狗食也吃得下去言毕诸女皆嬉笑起来。c1();     吴积羽听在耳里始终不为所动,直至诸女吃毕,那两个馒头仍在篮子里,果然无人敢与他相争。不多时老妇人进来,扫了眼提篮便诧道:小妮子还有点骨气,只可惜到了这里,任你贞娃烈妇,也得听由老身摆布。言毕便命吴积羽随她出去。出门即见一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堂屋中等候,吴积羽悄悄窥视,只见此人身着丝绸长袍,高额鹰鼻眼小唇厚,正眨也不眨盯着自己,面上尽是淫邪之色。他心中一惊,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这人一眼。耳听老妇笑道:金大官人,这就是今天才到的新人,你看看如何?那被称作金大官人的男子也笑道:方才听说了,如今一看,果然娇嫩鲜艳。老妇又道:大官人今晚就选她么?男子道:正是,正是。老妇道:这小娇娘可不便宜哪,需往日三倍价格。男子道:处子之身,正当此价,不贵,不贵。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交给了老妇。老妇喜笑颜开道:大官人果然爽快,今晚可要怜香惜玉,不要太过粗鲁。说毕便命吴积羽跟着男子去西首厢房。     吴积羽心知大劫难逃,纵有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也只得顺从不敢违背。那金大官人一进屋内便将门反锁,随即急不可耐的将他衣裳除尽按在床上,跃马挺枪,直捣黄龙。吴积羽欲待挣扎,却是周身乏力,难以抗拒,无奈之下只得逆来顺受,听之任之,转眼间便娇呼连连血染床席。待得事毕,金大官人心满意足的出去,老妇进门拍掌笑道:如今黄花已放,明日该当再接再励。说毕便命人将他带回房内歇息。吴积羽自觉遭此奇耻大辱,一时万念俱灰,回房之后缩在炕角不住嗓泣,直至四更才渐渐睡去。第二日一早,那幼婢便提篮进来了,这次却是玉米窝头,比黑面馒头大是不如。吴积羽早已饿的眼冒金星,当即拿了两个狼吞虎咽的吃下,欲待再拿,篮中却早被抢了个干净,他至此方明白昨晚诸女之意,不由嗟叹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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