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灵猴
neirong336(); 帽子,还我帽子,格老子的!一个年轻的长发男人站在狭窄的山道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指着山道外崖边一棵大树,气急败坏地嚷道。 走近一看,郑晓姗才发觉那人是在对树上的一只大猴子说话。只见那猴子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捏着一顶蓝色的遮阳帽,在树上荡来荡去地引逗那人,还不时地呲牙咧嘴一番,显然对面前的男人充满了戏谑与敌意。来之前就听人说峨眉山的猴子是本地的霸王,对人不但毫不畏惧,还大都养成了从人手里死乞白赖、明抢暗偷缴获战利品的恶劣习惯,可谓臭名远播,没想到它们竟连一顶帽子也不放过。 郑晓姗扑哧一笑,年轻男人回过头来,有些困窘地看了她一眼,忙转身朝山上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喃喃道:一顶破帽子而已,不要了。 郑晓姗看了看那人的背影,又回头望望,这条小道虽然也有零星的石阶,但由于不是主干道,相对大路而言比较偏僻,还是绕行,所以走的人并不多,一路之上遇到的人不是住在山里的山民,就是在小庙里修行的和尚,真正的行人游客反倒不多。c1(); 啊!郑晓姗尖叫一声,低头一看,才发觉先前耍逗那人的大猴子不知何时已经跃到自己身边,正半立起来,伸出一只猴爪子拉扯自己的裤包,还将那人的帽子举起来递到郑晓姗的眼前,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急迫。 郑晓姗无奈地将自己的裤包翻出来,向猴子示意那是空包包,猴子失望地松开了自己的猴爪子,但是郑晓姗的裤子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漆黑肮脏的爪子印。 看到猴子失望的样子,郑晓姗有些不忍,想了想,终于还是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两个苹果递给猴子。 猴子非常高兴,扔下帽子,抓起苹果,一溜烟跑了。 郑晓姗一笑,顺手捡起前面那人的帽子,拾级而上。 喂,你好,给,你的帽子。郑晓姗在快入夜时竟然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年轻男人,叫住他将帽子递还给了他。 这,这那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不明白自己的帽子何以从猴子手里到了她手里。 是我用了两个苹果从大猴子那里换来的噢。郑晓姗笑道。 原来这样,那人也笑了,多谢你啦。 光是嘴上说声谢谢就算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我可没有那么多钱 谁跟你要钱啦?要顿饭吃总可以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行,我知道前面有家小店,专门卖峨眉风味的小吃,味道还不错。 你经常来峨眉? 算是吧。 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徒步上山? neirong336(); 嗯。 我可是第一次来,就碰上了你这个现成的导游,我的运气还真不错。郑晓姗笑道,她对这个看上去有几分艺术家气质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心。 那个男人听到郑晓姗的话后,却有几分阴冷地微微一笑。 通过交谈,郑晓姗得知男子名叫周川,现在还是一名美院的学生,常来峨眉写生作画,果然是一名艺术青年啊。 你感觉到没有?周川在吃完饭后,和郑晓姗坐在狭小的山间饭厅中,从窗内遥望窗外夜色中的峨眉山林时,突然问道。 感觉到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不会吧。郑晓姗笑了,这种玩笑可吓不倒自己。 看!那是什么?周川突然叫道,伸手指向了郑晓姗背后的窗外。 郑晓姗本能地回头望了望漆黑如墨的鬼魅山林,只见一双绿得发亮的眼睛在树影中一闪就消失了,心里顿时涌起一丝寒意,尖叫一声,躲到周川背后,紧张得有些发抖。c1(); 是猴子,是白天那只猴子!周川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它?郑晓姗反而放下心来,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那只猴子挺通人性的。白天你要是肯贿赂它两个苹果,它早把帽子还给你了。 死猴子!要是再让我碰到,我非打死它不可。周川厌恶地说道。 郑晓姗一愣,心里有些不舒服,道:一只顽皮的猴子抢了你的帽子罢了,也不至于为这件小事就这么恨它吧。再说了,猴子在峨眉山可是受保护动物。 我说着玩的,你又何必当真。周川勉强一笑,心神不定地让老板结账。 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山?见周川结账完毕后就再次背起背包,还拿出了手电筒,郑晓姗不禁有些吃惊地问道。 不上山,难道在这里住?周川也有些诧异地望着郑晓姗。 这里不能住吗? 当然能,你就住这里吧。 那你呢? 我要夜行上山,这样才更有登山的感觉。 夜行上山?你不怕遇到危险? 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以前都是日夜兼行,走累了就找个地方打帐篷,听风声从头顶的树叶中刮过,这样才有野生的感觉。 等等,我也要去。郑晓姗听到周川的描述后,忽然改变了主意,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冒险。 你也去? 对,我也去。 你不怕遇到危险? 和你一起走,有什么好怕的。 万一我就是危险呢? 呵呵,才不是,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郑晓姗一边笑一边抓起了自己的背包。 neirong336(); 两人在夜里的山路上穿行,开始郑晓姗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川说着话,走到后来,她累得必须要靠对方拉着拖着才能迈步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帅哥说笑了,心里十分后悔自己没有选择温暖的被窝而是摸黑赶路。 你困了?周川问道。 嗯。 那好吧,我知道前面有个地方还比较干净,我以前也在那里扎过帐篷,就快到了。我反正是要打地铺钻睡袋了,你要是不害怕,也可以来跟我挤一挤。 行了行了,我好累,还怕你吃了我不成。郑晓姗笑道,她并非没有经验的女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长发的艺术青年那斯文儒雅的气质,让她丝毫没有联想到那些龌龊的念头上去,也就毫无堤防之心。 或许我真的会吃了你呢。周川嘿嘿一笑。 郑晓姗心一沉,但随即也笑了:那我就先吃了你." 很快,周川就在山间小道旁边的一块树林空地上安好了帐篷,俩人挤了进去。c1(); 郑晓姗头一着地就沉沉睡去,她实在是太困了。 啊哟!郑晓姗惊叫一声,却被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即一个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一张嘴也凑近了自己的脖子,热气喷到皮肤上的感觉引起了郑晓姗的一阵颤栗,其实周川也不是那么讨厌的男人,只是这样的方式 啊哟!郑晓姗再次尖声惊叫,声音里充满了痛楚与恐惧,整个人开始极力挣扎起来。 周川一边努力制服身下的女人,一边从郑晓姗脖子上咬开的撕口处吮吸鲜血,这种鲜血的味道让他感到一阵痴迷与快感。 郑晓姗在极度的恐惧中发疯一般挣扎,居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周川的一缕长发,她死命将周川的脑袋从自己脖子上拉开,但对方的头很快又再度凑了上来。郑晓姗十分惊恐,一用力,竟然将周川的那一缕头发连带一块头皮都生生地撕扯下来。 啊!这回轮到周川惨叫一声,手一松。 郑晓姗急忙钻出帐篷,可是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紧随其后的周川伸手拽了回去,再次被按倒在地上 咬,吮吸,咬,吮吸,周川重复着自己的动作,直到郑晓姗的身体渐渐冰冷,他才如梦初醒,趁着夜色弥漫,他将郑晓姗的尸体朝平地外沿的山崖边一扔,然后像上次那样开始慢慢换装、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接着又将沾满血污的行头也扔下了山崖。 这边的山崖下是峭壁荒林,深不见底,几乎无人涉足,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被发现的问题,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有人会查出吸那些女孩人血的凶手,自己不过是她们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 第二天,周川再次上路,只觉得山林中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自己也似乎再次重生了一般,获得了难以诉说的宁静与愉悦,除了头皮上缺掉的一块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外,什么烦恼都在这一天消失了。 他戴上自己的遮阳帽,遮住了那残缺的地方。 目的已经达到,自己也可以下山了。 可是,走到路上,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不安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