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当家

作者: 华悦笑话网分类: 短篇发布时间: 2017-12-13 19:06

neirong336();    这是条年岁久远的小巷,地上铺着是古老的青石板。林飞拎着我的旅行包走在前面带路,我紧跟其后。走了四、五分钟,林飞在一所石头砌成的旧房子前停下,屋子仅有一层,有五米多高,灰暗的墙壁爬满了厚厚的青苔。    林飞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霉味扑鼻而来。    屋子一直空着,你尽管住。林飞对我说。林飞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后各自分开,我家住Z市,这次是为了躲避生意上的债务纠纷,特来W市投奔他。    你既然不在这儿住,为什么不把屋子卖掉。我说,两眼四下打量。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房产,长辈不说个卖字,我们作晚辈的也不敢吭声,再说就算是卖的话,这么多亲戚每人也分不了几个钱,也就没人动这心思。    林飞边说边用手掸着桌上的灰尘,把我的旅行包放在上面。屋子是老式结构,中间是宽敞的堂屋,左右各有两间小屋,卧室、厨房、厕所一应俱全。c1();    我们一起动手,把屋子打扫一遍。打开衣柜,里面居然有几床薄棉被,幸好是春末,今天的太阳还有几分余光,我把薄被抱出去晒晒。现在的我,不敢有太多奢求,将就吧。    一切就绪,林飞要回家了,走之前,他对我叮嘱道:要是晚上有什么动静,你不要大惊小怪,这屋子老鼠多。    看你,这么哆嗦,别说老鼠,就是鬼我也不怕,我毕竟也练过几年散打。说完,我挥挥胳膊,做了个健力士的造型。    看我这样,林飞也不说啥了,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笑里藏音,是什么?我不清楚,反正住下去再说。    因为长途跋涉,人很疲倦,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www.guidaye.com    醒来,发现不见了一只鞋。怎么回事,鞋到哪儿去了。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啊。我赤着脚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后来在厨房里的垃圾桶旁发现了那只鞋。    兀那老鼠,也太可恶了,第一天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我斗不过人嘛算我弱智,我认了,难道我连老鼠也治伏不了!    为了以后住的安稳,我上街买了老鼠粘、老鼠笼、老鼠药我一定要消灭这屋里的老鼠,让它们全部死光光,最少也要死个几只。    买回这些灭鼠器,我把它们布置妥当。到了半夜,我起床上厕所,脚刚落地,觉得不对劲,脚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我连忙起身开灯,手按在床头柜时,感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我反应极快,手下意识的一缩,便听见吧哒一声,我听出了那是老鼠夹的声音。     neirong336();    灯亮了,脚下粘的正是我白天买的老鼠粘,我气急败坏的将胶板往下扯。越想这事越奇怪,这老鼠粘和笼子我明明都放在厨房里,怎么都跑到睡房里来了。难道这子里的老鼠也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世上有这么聪明的老鼠吗?    恍惚中我听到咯咯一声轻笑,这是女人的笑声,我百分百没有听错。扯下脚底的老鼠粘,我四下搜寻,房屋里只有我一人,是我在幻听?    上完厕所后我重新躺在床上,盯着陈旧的天花板,想起这两天发生的怪事,我觉得有点凉嗖嗖的。这屋里莫非有鬼,不可能。我断然否定这个怀疑,这事上哪会有鬼!就算有鬼又怎样呢,如果真的那么倒霉,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往后几天,没发现什么动静。没事时我就写自己下海的经历。一边回忆一边写一边反思。只有卧薪尝胆,才能奋发图强,一撅不振那可不是我。有时发现桌上的笔记本有翻动的痕迹,我想是风吧。    但是这天夜深,我又听到锅碗的磕碰声,还有水的哗哗声。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抄起角落里的一把扫帚,没头没脑的狂扫一顿。c1();    就听见哎�一声,一女子现出身形,她梳着黑油油的两根粗辫子,长长的垂至腰前,发上插着花夹,身上穿着浅紫碎花丝绸旗袍。瞧这身打扮,大概是民国时的服饰。    天。这屋子真的有鬼。    她摸着头,乌黑的眼珠子瞪着我,恨不得冒出火来烧死我。嘴里哼哼唧唧,好疼啊。    干嘛,瞪着我干嘛。我声音有点发弹。    你竟然打女人!    你是女人吗,你是女鬼。我反唇相讥。    女鬼就不是女的吗?!她咬牙切齿的囔道。    这,这我这了几声没话反驳她。    看我是女鬼就欺负我!    天哪,这个女鬼得理不饶人。    你也别�唆了,不就是来索我的命吗,尽管拿去。我不想和她绕圈子,干脆把话说穿。    你有毛病啊,我又不是无常,干嘛索你的命,吃饱了没事干。    听她这一说,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没事到这儿干嘛,搔挠民宅可不对。    她冷笑,对我的反驳不置可否:知道啥呀,这是我爹娘的房子,我住在这儿天经地义,倒是你来搔挠我才是正理。    这是个刁蛮的女鬼。但她的话没错,我现在确实寄人篱下。闯入者是我,非她。    水还在哗哗得流着,我连忙上前扭住。才发现昨夜的脏碗已被她洗得干干净净的搁在池    子里。她原来是想帮我的!她虽任性但也良善,这样的女鬼我是不用怕她的。    我说:我们到堂屋里聊吧。www.jintonghua.com    她头一仰,眼一翻,道:凭什么。    我错了,千不该打女人,万不该打女鬼,这样总该可以了吧。我笑着赔礼道歉。     neirong336();    她转啧为喜,欢颜满面,神气的说:饶你这次,如有下次,你可小心你的脑袋。    象我这样不怕鬼不嫌鬼的人这世上是少之又少,她居然不懂珍惜,这女鬼,真是。    不过,看她那玲珑小巧的五官,苍白剔透的皮肤,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小虎牙,也煞是可爱。若是人的话,那现在必是绯红满面,灿若桃花了。可惜。 走进堂屋,她大咧咧的坐下对我说:你不用客气,随便坐。    看她那副模样,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想以后恐怕是要受她摆布了。我对她说:我叫陈平,你叫什么名字。    林的的。    为何不叫叭叭呢。我打趣道,不过,这名倒是很适合你的,的的叭叭,和你一样,挺嘹亮的。c1();    什么啊。她大眼一瞪,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眯。我的名字就取自这词中的的二字,是明媚美貌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照你这么一说,我看你很配的的二字。    当然。她本身就洋洋自得,听我夸她美貌,更是沾沾自喜。    的的,你是怎么死的。    笑死的,说来难为情,我和女伴们做刺绣时讲笑话,她们没怎么笑,我却笑个不止,一口气没接上来,就笑死了。    真的,象你这样的死法倒是少有啊。我呵呵的笑道。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小心和我一样,一命呜呼。    听她这话,我笑得更加大声,笑了半晌,我又问她:听说人有轮回,你死了为何不转世投胎呢。    我去过了,可他们要我喝孟婆汤,把今世忘得干干净净,才能投胎,我不愿意忘记爹娘,他们视我如掌上名珠,不知有多疼我,我想不通,就跑回来了。    她幽幽地叹口长气,接着说:我回来又怎样呢,不敢现身,想他们看到我必定会害怕,所以只能偷偷的陪着他们,不久,我爹娘也相继病死。而我却回不去了,没有无常带路,那到地府的路我早就忘了,就这样,当起了孤魂野鬼。www.guidaye.com    哦,这样啊,也好。要是你回去了,我今天就不能遇到你了。我打趣道。和的的聊天,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好轻松好舒服。    天亮了,我要休息了。的的说。     neirong336();    天空已经微亮,这夜过得太快,我问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的的。    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当然是真的。    能给我一个标记让我在白天证明吗。    她看着我,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抬手将发上的一枚珠夹取下:给你,象你这样不怕鬼的很少见的,真的谢谢你。    她总算说了句良心话。    我将珠夹捏在手中,回到卧室,把珠夹放到枕畔,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    醒来已到了晌午,伸伸懒腰,昨夜的一幕幕重现脑海,是真是假。我掀起枕头,一只粉红珠夹躺在那儿。是真的,确有的的。如此可人儿,管她是人是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每日我睡至日上三竿,然后出门购买一天裹腹之食,等到晚上,和的的相会。    后来的日子,的的每天晚上帮我洗衣、洗碗、打扫卫生,宛如当家主妇。c1();    我想起的的对我说过,她爹娘视她为掌上明珠,想必是不轻易干活的,而如今她却帮我做这做那,这份感动我无以言表。    因为有了的的,我每天过得是悠哉游哉的生活。晚上我整理笔记,写自传,累了,和的的聊天,讲笑话,那名利场上的讹虐我诈竟然淡忘了。    的的很会讲笑话,喜欢用心思骂人,有一天,她写了一首打油诗送给我:    扇扇清风凉    王子进学堂    八月中秋考    头名状元郎    我看后哈哈大笑道:的的,你敢骂我王八头,看我怎样收拾你。    我们围着堂屋追逐。我一把拉住她,的的一个踉跄,人就倒在我的怀中。温香玉体,我不由心荡神迷。    的的我轻轻的唤着,似在梦呓,托起她的小脸,作势就要吻下去。她一慌,象只受惊的小鹿从我怀中逃开。    我是真的喜欢你呀,的的    的的也爱我,这点毋须怀疑,可她究竟为何要躲避我呢。www.guidaye.com    你别忘了,我是鬼,你若和我亲近,会伤害你的身体。的的伤心不已。    我明白,伤害我的事的的是宁死都不愿做的。    对不起,的的,我错了,不该惹你伤心。我真该死,因为一时冲动,竟让她这般难过。    是我对不起 www.jintonghua.com    的的,你能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开心了,刚才的事我们都不要想它,好吗。    的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们后来真的都不提了,但它却躲在我心中,无法挥去。我想的的也是如此,难道人间就没有十全十美。     neirong336();    我开始留意大刊小报,街头巷尾,到处打听有没有还魂术。只要我张嘴询问,别人就会瞪眼看我,仿佛我是神经病。    这天林飞来了,邀我一起出去喝酒。席间他不停的向我赔礼道歉:陈平,怎么样,住得惯吗,老鼠闹得凶不凶。    很好,一切都很好,而且老鼠都很乖,相处的也融洽。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边喝边聊,聊了一会儿,我话题一转,问他:你知不知道这城里哪处有奇人术士。    你问这干嘛。    不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写东西,需要这方面的材料。    是吗,这奇人术士    他沉吟一会,说:听说城西有个李老师,四十岁那年大病一场,差一点就过去了。后来,奇迹般地好了,还开了一只天眼,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有人说她是被前世的师傅救过来的,至于她师傅是谁,没人知道。但她从此就打了个治病救人的旗号,不乱收费,听他们说也治邪病。你说这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这么奇的事吗。c1();    我相信。自打我遇到的的后,我觉得这世上什么事都有,什么人也都有。要不怎会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所以我想李老师这人这奇遇绝对是有的。    我向林飞要地址,他说他没有,这事是听他老婆说的,要我明天打他的电话。    次日大清早,我拨通了林飞的电话,吵醒了他的美梦,他埋怨了一大通。唉,如今人也真是无奈,拼死拼活的猛干,前途依旧茫然,梦想还是遥不可及。最后只能做白日梦来安慰自己。    林飞把李老师的地址告诉我,末了没忘加一句:要不要我陪你去,只能看,千万别信,都是些江湖骗子。    我说:不用了,你放心吧。    现在对我而言,只要有一线的希望,都要积极的尝试。和的的死而复生比较起来,上当受骗又算得什么呢。 我依照地址找去,李老师住的地方并非我想象中细尖塔顶的怪屋。而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她住在第二层。我敲门,一个女人把门打开,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我问:请问李老师住这屋吗?    那女人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去后又把门关上。里面有几个人,都坐在那儿静静的等着。我也加入其中,屏声静气的等侯。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里屋出来,外面的人进去。进去的人问出来的人:好些吗。    嗯,好些了。    就这样,进进出出,终于到了我这儿,我走进里屋,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矮壮的老妇端正的坐在椅上。我赶紧点头弯腰,一百二十分的恭敬:您好。    她点点头,扫我一眼,说:你不是来刮痧的,对吧。    是的,我另有要事相求。我说。原来刚才那些人都是来刮痧的。     neirong336();    我只治邪病度阴人,传递阴阳两界之间的信息,其它的事一概不管。    但是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况您还是大慈大悲。我差点说出活菩萨三字。可她无动于衷,我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接着说:只要您能帮我这个忙,您说个数目,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您凑齐。    她撇撇嘴,冷冷笑道:你有钱吗,你现在寄人篱下,自身难保,还想帮别人。    您放心,我虽没钱,但我身体健康,大不了我卖身上的器官。    为个女鬼,这样做值得吗。她足不出户,却又无所不知,她越神奇,我的希望也越大。    她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我不在乎她是人是鬼,但我想让她摆脱这种不见天日的痛苦。    她不语,在沉默,墙上的电子钟在滴嗒滴嗒的来回晃动。就象她的心在犹豫不决,左右为难。c1();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终于松口,    那我试一试吧,这事我要先求师傅帮我一把。    说完后,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这眼前一幕,若是从前,我会说她是在装神弄鬼,欺哄瞒骗。可今天,我虔诚无比,一门心思的希望她能成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过了片刻,她睁开眼睛,低声说你明天来吧,届时买点冥钞,今晚师傅陪我下去走一遭,成功失败明日才能给你答复。    回去后我买了冥钞,悄悄的藏起。这事我不想让的的知道。不到最有把握的时侯,我不想再提这事,免得她又伤心。    第二天早早起床,直奔李老师家去。她家门上挂着一纸牌,上写:今日休息,请勿打挠。    我敲敲门,过了一会儿,李老师把门打开,和昨天的神色大不相同,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她直接进房,我把门掩上,尾随她进屋,将冥钞递在她手中。    她说:这冥钞呆会儿我替你烧吧,昨晚我和师傅到地府作说客,碍着师傅的面子,地府才答应的的今晚一点借尸还魂。要记住,是市医院,一个叫王丽珍的女孩。还有,你家的的调皮任性,你可要让她明白,这次机会来之不易,要珍惜,别再生意外。    话如石破天惊,的的可以复活了。    我感动的几乎落泪,我说:谢谢您    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去吧,以后不用再来了。李老师冷冰冰的下着逐客令。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外冷内热。    我回跑老屋,在焦急中等待夜的来临,我要抓紧时间。    晚上十二点,的的化为人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把抓住她,对她说:的的,机会来了,你可以复活了。    她很惊讶,不敢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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