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首饰
neirong336(); 这是第四次了吧? 我好奇的拉开窗帘的一角向楼下望去,楼下站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我转身坐回沙发,忍不住暗自猜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为什么好几次都站在楼底下东张西望的?难道是想偷东西?先派个女人来踩点,然后好趁机做案吗? 傻笑两声,自言自语:看来是警匪片看多了。 打开房门,我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悄悄的站在楼道口探出头向外望去。仔细一看,白衣女人有些清瘦,面无血色,看起来像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脸的欲言又止,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等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正绞尽脑汁的回忆着,那女人倒向我走了过来。冲我微微一笑,说:你是于小姐吧? 我缩回脖子,尴尬一笑:嗯,对对,我是。请问您是? 白衣女人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怯怯的说:你不认识我了?我原来就住在你隔壁啊。你还常叫我芬姐呢! 我扶了扶眼镜,想了想:噢!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搬去哪里去了?可心里还在嘀咕,究竟是哪个芬姐啊? 我搬到柳巷那边已经快两年了吧,你最近好吗? 我点点头:还好了。你女儿现在也有7岁了吧。 芬姐摇摇头:你记错了吧。小杰是个男孩! 我一听,干笑两声:呵呵,不好意思,我记性向来不好。小杰啊,他还好吗? 芬姐眼圈一红,颤抖着说道:小杰得病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我挺吃惊:小杰得什么病啊,那你怎么不好好照顾他,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芬姐擦了擦眼角,说:小杰的病不好治,要很多钱,我老公又喜欢赌钱,把家里好一点的东西都拿去当了,我到处借钱,可借来的还不够小杰开刀的医药费呢!c1(); 我看着她,真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钱,但我可是个穷鬼呀! 芬姐吞吞吐吐的说:嗯我我想 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芬姐我我了半天,接着又说:上次我搬家的时候,少了几样首饰,我想可能是拉在屋里了。我想拿去当了,给小杰交住院费。 我一愣,半天才开始说话:是吗?那你怎么不上楼去找找? 那屋子里闹鬼,我有点害怕! 我觉得有些好笑:闹鬼?哪有呀,你听谁说的!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这样吧,我陪你上去。 芬姐有些迟疑:这样好吗? 我扭头上楼梯:难道你不想给小杰弄医药费了吗? 芬姐跟在我后面。我拿出钥匙打开那间略带些灰尘的铁门。 芬姐问我:你怎么会有那屋的钥匙? 我走进屋:房东出远门了,就把钥匙交给我了,让我租出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化妆柜立在卧室里。到处散发着一股灰尘的味道。 芬姐走到化妆柜前,打开抽屉,手刚要伸进去,却又缩了回来。 我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木质盒子,打开来看:哇,你看哪,里面有不少漂亮的首饰呢! 我拿出几条项链,塞到芬姐手里。芬姐抖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几条项链,声音有些嘶哑:谢谢!谢谢!谢谢你!c2(); 我又拿出一个玉镯子,要她拿上。 芬姐却像躲瘟疫似的说什么也不要了。急急说道:够了,真的够了,于小姐,谢谢你,我先走了,我先走了,谢谢你,谢谢你! 芬姐语无伦次的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冲向了门口。 我的手僵在半空,觉得有些好笑。放下盒子,关上抽屉。我走到阳台上,把帘子拉开一小半,看着芬姐连走带跑的消失在眼前。 第二天下午。 房门被敲得震耳欲聋。我有些不高兴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去开门。 打开门,我看到一张笑得极不自然的脸,很眼熟。不用说,也想得到,这男人一定是芬姐那好赌的老公。猫只要一闻到腥,还能等得了多长时间? 还没等他说话,我抢着说:是不是芬姐还没有凑够钱? 那男人咧开一嘴黄牙,搓着手连点头:是,是。她让我再来拿点手饰。给小杰凑钱。 我返回去拿出钥匙,换了件裙子,把家门反手关住。 又一次走进这间充满灰尘气息的房间,我皱皱眉,有些讨厌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更讨厌后面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睛,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后背。 看到化妆柜,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放过每一个抽屉。 我心里一阵冷笑:就像恶狗抢屎! 翻了十几分钟,他再也找不到别的东西了,这才转过身,脸上挂着一副不满的样子,小心嘀咕了一句:妈的,才这么一点! 轻轻的一声咣当,他闻声看去,不禁大惊失色。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左腿的假肢倒了,我弯下腰把假肢扶起,摆弄了半天,也没有接好,我不高兴的把裙摆拉高:这个牌子的假肢怎么这么难接! 我抬头看了看,他就僵在那里,发出一阵牙齿打架的声音。 左腿接好了,我正要弯起身子,右腿又倒了下去。我心中一怒,还没来得及再弯腰,刚刚接好的左腿又倒了下去。 他终于憋出了一句高分贝的尖叫,把手里的首饰全抖落在地,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去。 我飘到化妆柜前,找出一对水晶耳环,对着镜子戴上,冲着镜子里的那张笑脸说:有那么可怕吗,我不就没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