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之太极

作者: 华乐笑话网分类: 校园发布时间: 2017-12-15 00:09

neirong336();     1、学校     杨甚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身上只有三十七块钱。     他刚毕业,四处找工作,一直没着落。他想:今天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就回家。他的家距离这个城市不远,坐车要二十块钱。     他学的是体育专业,不好找工作。     人才市场有许多人才,都在门口蹲着,等着开门。     杨甚花五块钱买了套煎饼果子,边吃边等。     有人在背后突然拍了他,把他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见是一个陌生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挂着笑。     那个人十分热情地说:你找工作?     杨甚点点头。     学的是什么专业?     体育专业。     看出来了,身体挺壮实。你会武术吗?     练过几年。     那个人左右看了看,低声问:能打得过流氓吗?     杨甚吃了一口煎饼果子,硬硬地说:只要流氓手里没菜刀。     我们学校缺一个会武术的体育老师,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     我现在就带你去。     杨甚跟着他,一直朝北,走出三四里路,出了闹市区,前面是一大片厂房,竖着很多烟囱。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门口,那个人停住了,说:这就是学校。     校门前有两棵大松树,把校门遮住了。     校园里有几十棵大松树,把天空遮住了。     学校里有七个学生,最小的十九岁,最大的七十九岁。     学校里有两个老师,一个教心理学,另一个教武术。     杨甚就是那个教武术的老师。     校长叫邓求。他把杨甚带到学校之后,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老师和学生吃住都在学校里,没有特殊理由,不能随便离开。     校园很小,有一排钢结构的厂房,是教室,也是办公室。还有几间砖瓦房,是老师和学生的宿舍。c1();     杨甚觉得这个学校不对头。     比如说,学生的年龄跨度太大,有老有小,而且都不爱说话,成天阴着脸,似乎有极重的心事。     比如说,学校里只有两门课,心理学和武术,似乎学生的心理和身体都出了问题。     比如说,学校的校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校园里,这句话随处可见:墙上,课桌上,天花板上,锅碗瓢盆上,甚至还有两个学生把这句话纹在了身上。     比如说,学校的围墙很高,上面还围着铁丝网,似乎是怕什么人进来,又似乎是怕什么人出去。     比如说,学校的伙食全是高热量的食品,没有一点青菜。     还有,学校里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吃水全靠宿舍旁边的一口水井。晚上,校园里漆黑一片,那些学生隐在黑暗里,一声不吭,静极了。     这一天晚上,杨甚睡不着,一个人在校园里转悠。     宿舍和教室之间有一片松树林,凝重而阴森。有一个黑影,在无声地动作着,似乎是在练习某种功法。     杨甚走过去,看见是段白。那是一个七十九岁的老人,身体很硬朗,不苟言笑,不与人交往。     在这漆黑的夜里,段白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杨甚觉得有点�。     你在干什么?他低低地问。     段白停下来,很客气地说:杨老师,你看看我这套拳法打得怎么样?     挺好。杨甚敷衍地说。     那我再练练。c2();     他的耳朵有点背。     杨甚走开了。     段白还在黑暗中无声地动作着。     2、秘密     黄壬教心理学。他告诉杨甚,只管上课,不要去招惹那几个学生。     杨甚推开教室的门,看见学生们已经排队站好。     班长段白带头喊了一声:老师好。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跟着喊:老师好。     杨甚带领他们练习太极拳。他一边示范,一边说:要想练好太极拳,必须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根基要稳。根基稳,主要根源在步法的转换上。身体只有在步法稳定时,才能立身中正,不偏不倚,静如山岳     学生们认认真真地听,一板一眼地学。     下课后,距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坐在地上闲聊。     杨甚问:你们为什么要学习太极拳?     没有人搭腔。     段白说:闻出来了,今天中午吃肉包子。     年纪最小的古浩南说:我能吃十个。     唯一的女学生安染说:我吃不了那么多,只能吃九个。她二十几岁,长得很好看,文文静静的样子。     杨甚有些尴尬,开玩笑地说:你们都不搭理我,难道不怕我记仇?     这句话一出,似乎触到了某个黑暗的秘密,学生们的脸色同时变了,变得十分苍白。     杨甚打量着他们,有一种深邃的恐惧感。     他觉得,他触犯了什么忌讳。     下午,学生们上心理课。     杨甚有些无聊,在校园里慢慢地走。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食堂。食堂门口,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剁馅。她是邓求请的小时工,负责学生们的一日三餐。     晚饭还吃肉包子。她说。     杨甚点点头,说:我帮你剁馅吧,闲着无聊。     她把菜刀递了过来,说:我去和面。     太阳落山了,光线黯淡下来。     她一眼一眼地打量着杨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向杨甚暗示什么。     有事吗?杨甚敏感地问。     她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杨老师,你以后别问那几个学生为什么要学习太极拳了。     她听见了杨甚和学生们的对话。     杨甚一怔:为什么?     学生们下课了,陆陆续续朝食堂走来。     她低下头,迅速离开了。     neirong336();     3、外出     初一。小雨。     段白要外出,找邓求请假。每个月的初一,他都要外出。以前,是黄壬陪他去,今天黄壬生病了,邓求让杨甚陪他外出。     段白穿一件深绿色的雨衣,用帽子遮住脑袋,还戴了一副墨镜,打扮得有些鬼祟。他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很坚定。     杨甚打着伞,跟在后面。     这里是城中村,高高低低的旧房子密密匝匝,小巷纵横交错,到处都是污水。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院,铁门上的春联已经泛白,门口停着一辆三成新的摩托车,车把上挂着一个红头盔。     段白蹲在拐角处,定定地看着摩托车,已经看半个小时了。     杨甚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一言不发。他的耳朵有点背,有时候听不见别人说什么,有时候听见了也假装听不见。     终于,铁门开了,一个壮汉走出来,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段白明显松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他还住在这里。     你认识他?杨甚问。     走,我请你吃饭。段白避而不答。     下午回到学校,杨甚忽然有个想法,那就是把心里所有的问题全部说出来,听听邓求的解释。     邓求的办公室在角落里,不到十平米。     杨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邓求静静地听着,始终不表态。沉默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学生的事,你少管,上好课就行。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有退休职工,有白领,有生意人,有厨师。停了停,他又说:反正都不是坏人。     他们为什么要学习太极拳?     可能是因为爱好。     杨甚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邓求又说:三个月的学习期,你只要保证在这期间不出事就行,其他的事不用管。他的语气有点硬,有警告的意味。     杨甚就不再问什么了。     晚上,他又在校园里转悠。     月亮挂在天上,白白的。     不知不觉,他转到了学生宿舍。那是两间老旧的房子,六个男学生住一间,安染自己住一间。     房子有窗户,没窗帘,月光照进去,明晃晃的。     杨甚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个人的床头都挂着一个黑边的镜框,里面是一幅黑白照片,明显是遗照。相框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各异。段白的床头挂着一个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正蹲在地上啃西瓜,似乎是偷拍的。c1();     杨甚觉得那个年轻男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头皮一阵发麻,那是住在城中村骑摩托车的壮汉!     他明明还活着,段白为什么把他的遗照挂在床头?     安染住在隔壁。     杨甚没敢过去看。他害怕看到她的床头挂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消瘦的脸,浓眉,眼睛不大,戴一副眼镜     是杨甚。     4、手机     风刮起来,松树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晃,有几分阴森。     杨甚的宿舍在教室旁边,四周长满了荒草。     他和黄壬一起住。     黄壬的性格有些怪异,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而且十分深奥。他的头发很长,戴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显得眼睛很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穿着白大褂。     杨甚认为,教心理学的黄壬的心理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黄壬还没睡觉,半躺在床上看手机。手机屏幕发出青青白白的光,他的脸也是青青白白的。     学校里没有电,杨甚不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一直能用。     看什么呢?杨甚问。     黄壬抬起头看着他,平静地说:看书。     什么书?     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书。     你的病好了吗?     好多了。     杨甚笑了笑,脱鞋准备睡觉。     黄壬一直盯着他,突然问;你又出去转了转?     睡不着,就出去转转。杨甚避开他的目光。     你失眠了?这病我会治。黄壬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     杨甚立刻否认:没有。他觉得,如果让黄壬治疗失眠,那这辈子就别想再睡着了。c2();     黄壬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很快,手机不亮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黄壬开始吃什么东西,咬得咯嘣咯嘣响,可能是瓜子,可能是蚕豆,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你觉得这所学校怎么样?黄壬冷不丁地问。     杨甚想了想才说:挺好。     黄壬在黑暗中笑了一下:你没说实话。     杨甚察觉到了,黄壬在试探他。他更加确定,这所学校不是普通的学校,背后藏着一个黑暗的秘密。除了他,学校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包括做饭的小时工。     他有一种孤独的恐惧感。     黄壬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这所学校已经开办了两年,毕业生有103个人,其中死亡19个人,坐牢51个人,下落不明7个人,妻离子散15个人,只有11个人平平安安地活着。     杨甚越听越�。     黄壬接着说:这所学校总共有过7个教武术的老师,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已经     他忽然不说话了。     沉默让杨甚更加恐惧,颤颤地问:他们都已经怎么了?     黄壬不说话,那种沉默让恐怖更加深邃。     外面有人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可能是起夜的学生。     黄壬一直不出声,让人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杨甚心中一动,悄悄地下了床,走到窗前,迅速地拉开窗帘,月光倾泻而入。他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激灵。     黄壬还是半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盯着杨甚的那张床,眼神里有几分得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杨甚一眼,慢慢地面朝里躺下了,把表情藏了起来。     他很瘦,肥大的白大褂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他睡觉也穿着白大褂,似乎随时都在准备着起床去干点什么。     杨甚干咳一声,说:那几个教武术的老师怎么了?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否则,他的心会一直悬着。     他们都辞职了。黄壬立刻说。     杨甚一怔:辞职了?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或者坐牢了?说到这里黄壬奇怪地笑起来。     杨甚没说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黄壬慢吞吞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杨甚干干地笑了笑。     黄壬又说: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好好上课,你肯定没事。说完这句话,他不再出声了。     这算什么?忠告?警告?     屋子里彻底静默。     杨甚没有睡,一直警惕地睁着眼睛。他的余光严密地关注着旁边床上的黄壬,害怕那个古怪的心理教师冷不丁地坐起来,要给他治病。     黄壬没有一点声息,似乎睡得很香。     neirong336();     5、守夜     学校里又来了几个学生,都是年轻人,染了头发,纹了身。     他们都阴沉着脸。     下午,杨甚没有课,又去了学生宿舍。他觉得,这所学校的秘密就藏在学生宿舍里,就藏在那些黑边镜框里。     学生们都在上心理课,宿舍里空无一人。那些黑白的人一字排开,静静地呆在镜框里,静静地注视着杨甚,十分�人。     杨甚压抑住内心的恐惧 ,盯着那些遗照仔细看。他发现了一个细节几乎每一幅遗照上都写着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明白了一件事:遗照上的人,不是那几个学生的亲人,而是他们的仇人。顺着这个思路他往下想,终于恍然大悟:他们学习太极拳,也许是为了报仇。     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疯狂,能干出任何事,哪怕为此掉了脑袋。     杨甚想:段白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有什么仇?他忽然想去安染的宿舍看看。他想知道,她的仇人是谁。     杨甚是老师,要进入学生宿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     安染的宿舍十分干净,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还有一股香味。她的床头上也挂着一幅黑白照片,尺寸很大,跟真人差不多大。     杨甚看了一眼,傻了。     那是一个女明星的照片,非常有名,几乎每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她。她换个发型都能上娱乐版的头条。     杨甚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安染和一个女明星会有什么仇,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     他离开了安染的宿舍。他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戾气,能把一个正常人逼疯。他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回家去。c1();     可是,他又舍不得这份工作。     邓求虽然古怪,却不小气,答应一个月给杨甚五千块钱,还不包括年终奖金。     杨甚进退两难。     晚上,邓求召集所有老师开会。     所有老师就是两个老师:杨甚和黄壬。     邓求说:学生越来越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让他们在学校里出事。从今天晚上开始,轮流守夜。他看了一眼黄壬,又看了一眼杨甚,说:杨甚,今天晚上你值班。     黄壬突然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     散会后,邓求回家了。他是校长,不住校。     黄壬塞给杨甚一把笤帚,说:注意安全。     杨甚不知道遇到危险的时候,一把笤帚能有什么用,难道能骑上它飞走吗?他接过笤帚,说:谢谢你。     黄壬看着他,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认为,你不如回宿舍睡觉。说完,他转身走了。     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暗示杨甚,如果去守夜,或许会遇到什么危险?     杨甚硬着头皮在学生宿舍附近转悠。他的视线一直往上看。他认为,在地面上走动的都是些有质感的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虚无的东西,它们通常都飘在半空中。c2();     杨甚趴在窗户上,朝学生宿舍里看。     那些学生静静地躺着,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那些遗照静静地悬挂在床头上,不吵不闹,不哭不笑。     下半夜,杨甚回宿舍睡觉。躺在床上,他总觉得外面有动静。     窗外是一片青青白白的月光,有风,不大,一下下推着窗户。     在忐忑不安中,他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声音飘了过来,肯定不是风声,似乎是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走动?     杨甚的睡意顿时消失了,猛地坐起来,低低地叫了一声:黄老师     黄壬一声不吭。     杨甚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边,弯下腰看了看,发现他不在床上。这么晚了,他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也许,黄壬每天晚上都不在床上睡觉,溜出去干了什么,只是因为杨甚睡得死,一直没发现。     杨甚出去查看。刚打开门,他就看见黄壬僵僵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他吓了一跳。     黄壬很平静地说:我去厕所了。     杨甚不相信他说的话。     这么晚了,你出去干什么?黄壬警惕地问。     这有点贼喊捉贼的意思。     杨甚理直气壮地说:我去守夜。     黄壬的眼神变得有些敌意,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校园里还是很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杨甚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背后藏着一个深邃的秘密,一个只瞒着他一个人的秘密。     校园里空荡荡的。     他的心空荡荡的。     neirong336();     6、报纸     这一天中午,杨甚收拾完教具,去食堂吃饭。     学生们已经吃完饭离开了,那个小时工在收拾碗筷。桌子上有个大盆,里面还有些剩菜,是回锅肉,旁边还有卤鸡腿。     学校的伙食一直不错,都是肉菜。     忘了前面说没说,这里的学费挺贵,一个月一万多块钱。     杨甚打了饭,坐下来吃。     那个小时工拿着块抹布走过来,一边擦桌子一边低声说:今天晚上,你就要解脱了。     什么意思?     她没说话,匆匆走开了。     杨甚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黄壬站在远处,定定地朝食堂看,眼神有点冷。他迅速低下头,吃饭。     直觉告诉杨甚:今天不会平安过去,肯定要发生什么事。问题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学生们开始上黄壬的心理课了,校园里变得很安静。他们应该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不肯说。     杨甚百思不得其解,想揭开这个谜。他忽然想去看看黄壬是怎么上课的。以前,他从没去看过。     十几个学生围成一圈,盘腿坐在地上,都闭着眼睛。黄壬站在中间,背着手慢慢地走,一边走一边念叨什么。学生们的神情都很紧张,安染甚至在发抖。     隔着窗户,杨甚听不见黄壬在念叨什么。他觉得,这看上去不是心理课,应该属于巫术的范畴。c1();     黄壬拿出一份报纸,召集学生们一起看。他们的脑袋挤在一起,窃窃私语,肯定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杨甚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事。他只知道,他们看的报纸是当地的一份早报。     学校里订了两份早报,学生一份,老师一份。     杨甚回到办公室,仔细翻看报纸。     前面几版是国家大事,肯定与他们密谋的事情无关。他们并不出那么大的动静。     后面是本地新闻,体育新闻和娱乐新闻,还有各种各样的广告。     杨甚重点看本地新闻和娱乐新闻。     本地新闻有十一条,其中七条是好事,四条是坏事。杨甚首先排除了好事。他认为,他们鬼鬼祟祟地在一起密谋,肯定不是要去干好事。     他重点关注坏事:郊区发生一起车祸肇事司机逃逸,一夜之间十五家商户被盗,年轻少妇街头寻找负心人,水库发现无名女尸。     他逐一分析。     车祸肯定与他们无关,因为他们没有车,也没有离开学校。     同理可以排除盗窃案。c2();     难道年轻少妇寻找的负心人就藏在学校里?难道无名女尸案的凶手就潜伏在学生们中间?     那太可怕了。     杨甚又看了娱乐新闻,有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安染挂在床头上的那个女明星,过几天要在本市开演唱会。     最后,杨甚确定他们密谋的事肯定与负心人、无名女尸以及女明星有关。只是,他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杨老师。一个轻柔的声音飘了过来。     杨甚打了个激灵,回过头看,是安染。     你怎么没上课?他问。     不想上了。     怎么了?     安染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想问问老师,我的太极拳练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     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吗?安染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要打谁?杨甚警惕地问。     安染低下头说:不打谁,只是随便问问。     杨甚想了想,说:只要对方没练过武功,身体不太强壮,你应该不会输。     安染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刚才在上什么课?杨甚装作不经意地问。     安染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意思?     安染低下头,匆匆走了。     杨甚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neirong336();     7、毕业     虽然不情愿,太阳还是落山了。     杨甚惴惴不安,四下查看。     每个人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比如说,食堂做饭的小时工只做了杨甚一个人的晚饭,原因不明。     比如说,段白一直在热身,似乎是在准备大干一场。     比如说,安染一直在化妆,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还有,黄壬不见了。     杨甚去找邓求,把这些情况说了一遍。     邓求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轻声轻气地说:他们不是要去干坏事,而是已经毕业了,准备离校。     原来是虚惊一场。     杨甚一愣:毕业了?我才教了他们两个月。     在你之前,有个老师教过他们一个月。     那个老师去哪儿了?     家里有事,辞职了。     杨甚沉思不语。     邓求说:等会儿照相馆的师傅过来给咱们拍毕业照,你准备一下。     天快黑了。     天还没黑。     杨甚不再说什么,离开了。     照相馆的师傅来了,骑一辆摩托车,脖子上挂着相机。教室里摆了两把椅子,邓求和杨甚各自坐下,那几个要毕业的学生站在他们身后。     黄壬还没回来。c1();     你们笑一下。照相馆的师傅说。     杨甚咧嘴笑了一下,发现其他人都不笑,他又把笑容收了起来,板着脸。     拍完照,学生们向他告别。     安染有些伤感地说:杨老师,再见了。     再见后面加个了字,立刻有了一股悲凉的意味。     段白年纪最大,走得最快,似乎着急去干什么事。     学校的大门缓缓地开了,另一个世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天彻底黑了。     走了七个学生,学校里更加寂静。     杨甚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黄壬说过的话:毕业生有103个人,其中死亡19个人,坐牢51个人,下落不明7个人,妻离子散15个人     那几个学生离开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外面有人低低地喊了一声:来了!     是黄壬。     哎。邓求应了一声,接着,他快步走了出来。     杨甚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几个人?邓求问。     五个。还有十三个,过两天就来。c2();     你带他们去宿舍吧。     黄壬把邓求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带着那五个人去了宿舍。     邓求径直朝杨甚的宿舍走过来。     杨甚赶紧躺倒床上,装睡。     邓求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说:杨老师,我找你有事。     杨甚坐了起来。     邓求说:除了太极拳,你还会什么武功?     怎么了?     又来了几个学生,他们想学硬气功,还有轻功。     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装会就行,反正他们也不懂。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邓求想了想才说:普通人。     杨甚犹豫了一下,问:他们学武功,是不是为了报仇?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什么忌讳上,邓求灭了手电筒。过了半天,他才说: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     为什么?     如果你说出去,你就成了帮凶。以后,不管谁问起,你就说当初教他们武功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要去报仇,记住了吗?     记住了。杨甚轻轻地说。     邓求叹口气说:其实,黄壬一直在给他们做心理辅导,希望他们能忘掉仇恨,可惜,他们忘不掉。说完,他就走了。     杨甚愣了一会儿,去厕所。     夜越来越黑了,时间静谧地流淌。     他回头朝学生宿舍看了看,那窗子黑糊糊的,没有一点声息。不过,他觉得有一双双阴郁的眼睛正朝这里看过来。     静默,只有远处的一只鸟在叫,声音很丧气,可能是猫头鹰。     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

如果觉得我的文章对您有用,请随意打赏。您的支持将鼓励我继续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