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之摄魂鲛

作者: 华乐笑话网分类: 民间发布时间: 2017-11-26 16:19

    年后初春,万物复苏。     峰儿,你,当真要北上去寻离儿?陈夫人帮忙将物件搁在马背上,陈峰理了理怀中盘缠。     翻身上马,拜别娘亲:娘,离儿身有伤,她离去已有一月,至今未有信,君上命我前去寻她,放心,不出月余就归,娘在家安心就好。     受了君命,陈夫人自然不好再言语,倚门望儿离去。     一路北上,又是寒冬行路,番离在北望镇逗留已半月,小镇位于大靖边陲,再向北,便是北疆境界,此处群山连绵,关隘狭长,是守疆得天独厚之地。     有信表明风舜曾在北望镇出现过,后失去踪迹,来回寻得几次,人未寻着,倒是让那蛊毒引起风寒,让人难受,托小二哥去医馆抓几副药。     大夫心细,知番离是个女子,下手药效甚慢,番离吃几剂,才醒了力气,得一日天气不错,去往后山,找几个冬眠的毒长虫,用暖炉烘醒,取刀放血,直饮而尽,借以压住蛊毒。     店里小二哥看的两眼发直,放了血的长虫,倒是好东西,一锅炖了,吃的人热气沸腾。番离住店的时日,小二天天磨叽着要拜其为师,不堪其扰。     这日,番离正在房中调息,小二哥敲门:女侠,今日老板娘熬了牛骨汤,我给你端了些来。     打开门,小二哥一脸涎笑端着汤盅,番离让进来,放下汤,小二哥不急着走,上前忙不停的献殷勤擦桌子:女侠,收我为徒的事,考虑的怎样?     房中简洁,番离坐在桌边,心中暗叹:莫非在清水巷呆些时日,竟对这样的纠缠之人不似以往讨厌?     你要学武做何用?     听得番离问话,小二哥跪了下来:女侠,小的学武想回乡救心儿。     心儿?你心上人?     小二原是月山镇人,与镇上姑娘心儿有盟誓之约。提起心儿,他先有些羞涩,转而愤慨:心儿原与我已定终身,我来此做工,就是想多攒些银两好娶心儿,本定好今年初春结亲,谁知,谁知     小二哥哽咽起来:前些时我得假回乡,却发现,心儿被镇上王财主强抢上门了!我寻上前去要人,倒被乱打了一顿!c1();     强抢?报官就行。     姑娘说的轻巧,那心儿的父母收了银两的!官府不认,说是下聘为证,又将我一顿好打。     番离叹口气:世间情深缘浅,也许只是命而已。     胡说,心儿不愿嫁那王八财主的!     番离眉头挑了下眉:哦?那你说你想怎么办?习好武去抢心儿么?等你学成,心儿姑娘未必能等。     小二哥泄气,眼神呆滞:我也知道,可心有不甘,那财主仗势欺人。小二略一沉思,哦,对了,话说这财主原本不过是个小户,也就这几月,忽的财气空涨,加了宅院,攀了官衙,人硬气许多,还有,官衙还派了人手帮忙护宅,我总觉得这财气来的不正。镇上人传言,说那财主占了铁矿。     铁矿?番离心头一跳,铁矿可是要上表天子,收为国用,私自开�,是灭门之罪。     这山高天子远的,他怎知?不是没可能,不过,我好奇的是,若是挖矿得需不少人手,但镇上未曾见来外人啊?小小月山镇能干这休力活的可不多,也没听说谁去呀?     牛骨汤没喝成,番离让小二哥收了包袱,牵马去了月山镇。     月山镇离北望镇不远,半天脚力功夫就到,小二哥一路带头,直至暮色将至,才见到镇角。     一进月山镇,番离甚感异样,那镇上虽说人来人往,行坐吃穿无异常,面色却似痴似傻。     小二哥也摸摸头不解,入得院中,一老妪正忙着做晚食。c2();     小二哥上前搭手:娘,我来,你歇着。老妪没有说话,转身进了房,未曾看番离一眼。     番离出门转了两圈,回屋时,饭菜已上桌,小二哥招呼番离入座。     都是农家,饭食简单,番离刚坐下,只见那老妪以常人不及之势,夺碗盛菜,狼吞虎咽,完全不似年过半百之人,莫说小二哥,连番离也惊的忘了端碗。老妪吃完饭食,直接回房不再理会他二人。     小二哥回过神,满脸歉意:女侠,这,这,平日我娘不是这样,上次我回来也觉得有异,但如今看来似魔怔一般,也不知是否得了什么癔症。     番离想起刚才出去所见问小二:这镇上有宵禁么?     从没听说。     那为何都早早都闭了门户?还未夜尽,外面早已没了人迹。     小二哥跑出门去,满脸诧异的回来:当真没人啊。     番离又起身出门朝街上走,小二哥连连跟着。     寒风凌烈,小二哥不知是冻得哆嗦,还是怕得发抖。     夜色漆黑,万物寂静,�惚间有人骑着大马沿街而入,马蹄声声,番离示意小二哥一并躲入暗处,远远望去,那马背上人影似有相识,沉了下心思,盘手做哨,吹出一长一短两声,小二哥暗叫不好:这女侠倚仗自身会功夫呢,还吹哨引来那马匹,也不知马背上是人是鬼,这黑夜里到这小山镇转悠,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眼见马直奔番离而来,到了眼着住了蹄,马背上翻下一人,声声惊喜:离儿,真的是你!原来,来者陈峰。     三人一同回屋,小二哥上茶陪坐。     离儿,你这一路走的让人好找。     你寻我何事?     原本陈峰满心欣喜,一路寻来,几次都不得知番离落身之处,唯恐与之错身,后因君上提醒,那白吏大人去了大靖与北疆边境,才得以寻至北望镇,来此月山镇,幸得客栈老板指路。     只是番离以为又有公事相托,倒让陈峰收了心思,转天子嘱咐:君上知离儿来北望镇,恐将有用兵力一时,所以让我送兵符给你。     番离看见陈峰脸有绯色,心息微动,提起茶杯饮水,却不知杯中无茶,叹息一声,放了茶杯说道:兵符你先收着,今夜倒是有事要查。     小二哥心惊:女侠,你莫不是又想出去?这天冷夜黑,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话语未落,番离隐隐中听见远处传来一丝荒糜之音,似人声,似鸟鸣,又或是其他。          陈峰正问小二哥何事惧怕,却不想被番离击中穴脉,浑身动弹不得,只是脑中听来那一阵鸣音,让人想挣了束缚,随声而去。小二哥更痴,听了鸣音就往外走,已无刚才惧怕模样,番离提手劈向其后颈,让他瘫软在地。     魔音似轻似急,如鸣如泣,番离在街中寻回几次,皆不得要领,不知音从何来。     街中门户陆续有人出,不声不响,无需挑灯,个个都如同有�眼一般,往后山走去。     番离上前查看,只见一老汉身形佝偻,摸索前行:大爷,您这是去何处?老汉不理番离,绕过继续行走,心叹有异,欲伸手阻拦,未曾想这花甲老汉竟力大无比,甩了番离,朝前飞奔。     魔音时高时低,声声紧急,番离用气息护了心神,抵住这魔音惑人,音声渐平缓,平了气,再看四周,已无半分人影,恍如适才情形如阴世。     提身回屋,陈峰姿势怪异的躺在地上,看见番离连连呼叫:离儿,快来解穴。     番离上前解了穴问道:你如何躺下了?     莫提,刚才被你镇了穴,不得动弹,谁知那屋内老妪出来,嫌碍路,一声不吭就将我撂翻在地,这山镇乡民吃的什么?力气如此之大?陈峰起身动了下筋骨,此番摔的不轻。     番离上前将小二哥叫醒:你母亲以往可有夜游症?     小二哥悠悠醒转:那倒没有,你为此问?回过神,急急冲进房中,飞快转身出来:女侠,我娘不见了!     不止你娘,镇上其他乡邻也都不见了。小二哥满是惊恐,陈峰一脸茫然,待听的番离所说,二人面色凛冽阴沉,却也不知做何解。     说来道去,就是那怪音惑人。陈峰说道。     番离点点头,眉间紧皱:我实在不知那魔音是何物发出,就好似天地间传来一般,原想跟了村民前去,但被魔音扰了心神,唯有止步。     小二哥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们说的什么声音?我怎没听见?     陈峰笑了笑:你晕了,所以没听见。     三人重新上街,初月已被云遮,街上薄雾弥漫,莫说番离,连小二哥都有点找不着门路,终寻了前处有一丝灯火,走到眼前才发现,原来是王财主的宅院。     小二哥看着有气,想上前踢门,被陈峰拦住:离儿,好生奇怪,镇子户户闭灯,唯有这家宅院亮着,难道与此怪事有关?     番离踱步至墙角,正欲提身上墙,忽听得墙内一阵狂犬鸣吠,声声紧迫,宅中护院捉了棍棒开门出来,四下张望,番离与陈峰早已提了小二哥躲在树中,枝叶繁茂,又是夜黑,护院周遭走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倒是那大犬鼻灵敏,直冲树上狂叫,护院欲上前查看,小二哥情急之中,扯了嗓子,发出几声猫叫,护院听得转身,给了大犬一脚:狗东西,一只猫而已。c1();     有人招呼护院:可有异常?     就是一只野猫,引得犬吠,无事。     无事就好,我去禀了老爷。     使得,这个时辰,镇上哪会有人,嘻嘻。关了门,那二人各自回屋。     倒是这树上三人松了口气,陆续下的树来,番离转身就走,陈峰和小二哥赶紧跟上。     番离问小二哥:你说的抢心儿姑娘的,可是这户人家?小二哥点头。     都说了是个财主,可小二哥实在言不清这财主是做何生财,追寻以往,也不过就是个富足人家,有一日,置了老宅旁边的宅院,扩了进去,小二哥曾摸过墙头,那宅子原就是依山而建,又做了假山亭院,嵌池种林,就小二哥话说:风景不错。     这么个财主,莫非夜里在家中挖黄金么?若是真如有小二哥怀疑,私挖铁矿,却又如何不让人知,如何挖这矿出山?     要不持了那令牌,去宅中问话?陈峰心直口快。     番离摇摇头:不可,且不说私�铁矿是死罪,他定做了应对之策,再者你那令牌在这北荒之地,谁人识得?如一废木有何异?     小二哥在家中翻找马灯,取了火,欲往外走。     陈峰上前拦住:刚才还怕上街,现在又要出去?     我要去找我娘,这天寒地冻的,她一把年纪如何受的住。小二哥两眼含泪,挣脱着往前,陈峰拉扯不过,只得一掌劈晕,拖进屋内,刚要开口,那魔音又起,慌忙与番离护了穴脉,提了气,冲入街中。c2();     街景如旧,只是街头有人悄无声息的往前行,原来是适才外出的乡邻,现在又不言不语的回了各自屋中,番离细细瞧着,大都不似刚才那般有力,动作随魔音牵引,进屋关门,一气呵成,只是看来如同脱了生魂的阎殿鬼魅。     陈峰未见过此景,只是说不出话,悄然的站在番离身前,怕那些失了魂的主会突然跳过来。     待重归平静,回了屋,老妪已在房中,衣着寒露沾衣,双手有泥,像是做了重活,进屋倒床便睡,番离牵了衣角轻闻,眉间紧锁。     离儿,你怎会来月山镇?     北疆与大靖不合已久,前些时,北疆派了使者,说要大靖画五座城池赠与,否则,兵戎相见。     陈峰听着有气:这北蛮子真是蛮人,异想天开!     探子回报,北疆近日整了军马,起了一队铁骑,长矛铁盾,甚至是盔甲,都是全新打造,北疆本就无铁矿,铁器极为珍贵,突然得了这么大批,不得不让人生疑。     那是白吏大人做的事?陈峰小心问道。番离拨了下油灯:师姐虽好生事端,但,我怀疑天子城中有异心人。     天瑶苑里华灯一盏,玉�倚软榻假寐,风从窗棱里吹了过来,引得灯火一阵乱舞。玉�睁开眼,眼前已多了个黑衣女子,周遭的侍女早已回了房,偌大的屋子,显的冷清。     娘娘,我代王上多谢您,没您相助,那铁骑兵无法得成。     黑衣人伸手施的江湖礼节,玉�看在眼里,轻蔑的笑了笑:都是你取我得,互相利用,谈什么谢字。     黑衣人上前一步,捉紧手中短匕:娘娘,我家王上还有事告知,望娘娘能劝动那人亲征。     玉�看着她手中短匕,挑了下眉眼:你在威胁我?呵呵!     黑衣女子退了三步,跪拜在地:不敢,望娘娘莫生气,我只是怕隔墙有耳。     玉�起了身来,轻轻的拂了下华服:你家王应该明白,那人已不是从前,亲不亲征,我没那个本事,倒是那之前应我的事,能做到就足矣。     放心娘娘,我家王上是言信之人,只是,听闻近期黑吏大人去了北望镇,不知会否察觉那铁矿之事。     玉�依旧淡然:知不知道看能耐,她若知道了那也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黑衣女子原想讨个应对之策,却不想玉�面色如水,只得从再那窗中翻走,去回主子话。     次日黄昏,番离外出,捉了一物件而归,那物件似蛇,细看又不是蛇,混体黄褐,吐着涎水,灵动十足。     小二哥将老妪房门用木板挡住,看见番离手中的东西很是诧异:女侠,你是何物?     陈峰凑上前细瞅:莫非是望月鳝?     番离眉色赞许:不错,正是。     小二哥伸手欲接:那是要烧段,还是炖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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