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第一人格

作者: 华乐笑话网分类: 医院发布时间: 2017-11-26 11:46

    楔子     你看,这块儿就是让你疼痛的原因。医生把血淋淋的盘子举给她看,最初听你描述,我们以为是肿瘤压迫到了肝脏才会让你的右边小腹肿痛,其实不是。     那是什么?麻药还未完全消退,她的视线还有些模糊。     寄生胎。医生解释道,俗称胎中胎,一直藏在你的身体里,跟了你35年了,照理说疼痛早就应该发作了     寄生胎虽然小,但发育得十分完整,一个幼小的婴儿躺在手术盘中,紧闭着双眼,握紧双拳,浑身青紫,早已没有了呼吸。     我也不知道,之前一直都有体检,身体也很好。医生可以说得详细一些吗?她听得云里雾里。     这团东西,是你的孪生妹妹。你们当初是孪生胚胎,只是在发育的时候,一个胚胎被包入了另一个胚胎之中,说得残忍一点,就是两个胚胎争夺母体的营养,强壮的那一个干掉了弱小的那一个。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发病率五十万分之一左右。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你这种现象,我们还是第一次遇见医生皱着眉头盯着那具婴儿的尸体,声音越来越小。     1.奇怪的病人     我是A城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阿全是我的病人,在我这里治疗了三个月,每周来一次。最初是他的姐姐陪他来的,后来情况有所好转后,阿全就自己来咨询室了。     阿全的情况很复杂,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听过很多奇怪的想法,但是像阿全这样的,说自己听得懂老鼠的语言,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更可怕的是,这三个月的治疗时间里,他每次都讲述着老鼠们的故事,而且讲得活灵活现,让我后背一阵阵的发寒,甚至有一瞬间,我几乎相信他说的是真的。c1();     太可怕了。     今天,像往常一样,我又装作十分相信他的样子,听他讲述着老鼠们的故事。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阿全双眼灼灼地盯着我,嘴角泛着轻蔑的笑,你这办公室里,至少有30只。     不可能!我定期都在让专业人员处理老鼠蟑螂!上个月才逮走了一只!我立马否认。     爱信不信。笑容还挂在他嘴边,声音却低了很多,它们还会聊天,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     我抿抿嘴,喝了一口咖啡:那你从它们那儿听到过我的秘密吗?     阿全眯缝着双眼,咬着指甲,低声道:从第一天来,就听到了。虽然随便听别人的秘密不好,但我也没办法     说说看。     好吧。阿全有些为难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它们说你曾经和一个客户在办公室亲热过     我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阿全连连摆手:不是我说的,是一只断尾巴老鼠说的。     微微疼痛的小腹让我开始有点不舒服了,我对阿全道:它们还说了些什么?c2();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评价你和你的病人。一个高三发疯的女孩,才不是什么学习压力大,是被自己爸妈逼疯的;还有那个秃子中年男人,说可以见鬼那个,只是癔症而已。它们倒是挺喜欢一个16岁的小男孩,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带一块黑森林蛋糕,吃一半留一半。     2.秘密     小男孩是我搬进这个新办公室的第一个病人,高三女孩是半年前的一个病人,秃子中年男人三个月前已经结束了治疗,被家人丢进了精神病院。除非阿全能拿到我保险柜的钥匙,否则那些病人的档案他不可能知道!     我有些慌了。     你对病人催眠的过程中,发生过一起诡异的事件,你也睡了过去,而且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醒来的时候,病人已经走了,对不对?但他并没有投诉你,也没有任何异常。你调来了监控,发现自己竟然亲自把他送出了门口     够了慌乱的我打翻了咖啡,猛地站了起来,大吼道。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虽然档案中也曾多少记录下这些信息,但根本没有他说得这么直白,催眠的那次事故,我写得十分隐晦。     对不起啊苏医生阿全像做错事的小孩,走到我身边,垂着头小声道歉。     我撑着额头,冷汗打湿了我的手掌:我突然身体有点不舒服,阿全,今天提前结束好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晚上熄了灯安静地听,你一定能听到它们的吱吱声。阿全离开时,重复着老鼠的叫声吱吱,吱吱。     我一直坐到夕阳落下大楼,静静看着落地窗外的光零零散散照进来。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我果然听到了老鼠的叫声,它们在四面八方交谈着,嘲笑着我的狼狈,分享着我的隐私,我却对它们无能为力。我知道它们不会轻易放过我,因为我雇人抓走了它们的一个同伴。     它们故意把我的秘密说给阿全听,借阿全这个有妄想症的疯子来羞辱我!          3.人面疮     两个工作人员一再保证我的办公室里一只老鼠都没有,我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铃铃铃电话像炸弹一样响了。     苏医生,是我。是阿全的声音,带着胆怯和歉意,他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说想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知道医患不应该有私交,但是别人都不会相信的。我不是疯子,不会伤害你的,求求你了,行吗?     我仿佛听到了他家中那些隐秘的吱吱声,鬼使神差地眩晕了片刻,我点了点头,听到了自己机械的声音:好。     阿全约我在一座桥下见面,那儿虽然躺着不少流浪汉,但好歹灯光还算明亮,也有不少沿着河边散步的路人。     苏医生,你不戴眼镜穿裙子的样子真好看,我以为你只会穿套装呢,原来私下这么美。阿全对我说。     黑色真丝长裙像第二层皮肤紧紧贴着我的身躯,我看着阿全那张年轻的脸庞,嘴角扬起了笑意,刚拿出一包烟,他就凑过来点燃了打火机。     你要带我看什么?我倚着柳树,哑着嗓子问道。     阿全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神秘:我每天跑步都会经过这座桥,渐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每周三都有十来个人聚在桥下,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像开会一样,一个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约半小时后才会散去。后来,我忍不住好奇,也像他们一样,遮住脸混了进去     哦?我盯着不远处陆陆续续汇集到桥洞阴暗处的人,数了数,真有八九个,但是不仔细,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我发现他们都有奇怪的地方,有的人长着猪的耳朵,有的人长着老鼠的鼻子,有的人长着鱼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他们身上混杂着动物的成分!他们一直是杂种!一直偷偷摸摸混在人群中,只有在固定的时间才会来交流沟通。阿全把连帽衫罩在头上,又从口袋中扯出一条长长的丝巾把我的脑袋缠得严严实实,这才拉着我的手,学着那些人缓缓又胆怯的步子一点点走向黑暗。c1();     叽叽咕咕咕咕,叽叽,吱吱吱阿全流利地与他们交谈着,像是老朋友,我却一句话也听不懂。     咕唧!有人突然指着我,不友好地嘟囔了一句。     阿全眼皮跳了跳,急急解释,但碍不过越来越多的人咕唧我,他只得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随便给他们看看,他们的疑心病有点重。     我笑笑,掀开丝巾,轻轻一抛,丝巾带着香水味随风飘走了。     我一点点拉开裙子的侧拉链,露出了隐藏的肌肤,众人眼中的戒备瞬间消散了,而阿全眼中的恐惧却一点点涌了出来。     我的小腹上,长着一个狰狞的人面疮,正冲着大家微笑。     4.失败     我从阿全床上醒来时,吓得魂都差点儿掉了,趁着他还在熟睡,穿着裙子夺门而出。     我又穿着这条该死的裙子与病患上了床!小腹又在隐隐作痛,我死死压住它,狠狠道:你休想代替我!把你割了,你又长出来!没关系我还可以把你切掉,磨平,让你一点痕迹都没有地消失!c2();     办公室里,我胡乱吞了几粒药,耳边那可恶的吱吱声终于消失了,我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才有力气回家。     但是,只要一停药,老鼠的吱吱声就会涌入我的耳朵,以至于后来我的药越吃越多,我再也无法给病患疏通心理垃圾,只得请假,躲在房间里整日整夜地开着灯混日子。     我的咨询室没法再开下去了。关门的那一天,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连阿全和他的姐姐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苏医生。阿全姐姐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     此时,我已经认出了阿全的姐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阿全是我从国外请回来的心理学家,也是很厉害的催眠师,他打败了你。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找的!     不,我是被我自己打败的。我叹了一口气,你是方永唯的太太,你觉得我和你的丈夫有一腿,他是个有钱的地产商,却有失眠的坏毛病。     你知道我打败了多少女人才嫁给方永唯的吗?他竟然为了睡一个安稳觉,要和我离婚,和你在一起!苏念,我恨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凭什么和我斗!     你真的很厉害,只要拿到我保险柜里的档案和录像,就可以把我与病患之间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阿全给我老鼠声的暗示,不过是一种高级的催眠术,他每一次模仿老鼠的吱吱声,我就会被催眠,乖乖听他的话。包括昏暗的桥下,那些低俗的小把戏,对不对?这一切,是我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的窃听器和监控摄像头才想明白的     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和苏医生单独聊一会儿。此时的阿全眼睛精光闪烁,风度翩翩。     方太太嗔怪地斜睨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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