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身腥
鱼腥味。一 孙小元再次被尿憋醒了，他敲了敲上铺的床板，小声说：大个儿，陪我去下厕所吧？可是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你是怕了吧？对床的瘦猴翻了翻身，轻蔑地扔出这么一句。 你少管！孙小元甩下这三个字。 如果你承认自己是个娘们儿，我就陪你去！瘦猴说着说着竟笑出了声。 孙小元嘟囔了几句，随手摸了一条短裤穿上，硬着头皮一溜小跑似的钻了出去。 整个楼道像是一条被洗过的喉咙，白炽灯的光线打在墙壁上迅速变得柔软，幻化成一条条隐形的小蛇，钻了进去。 孙小元站在厕所门口，突然想起了瘦猴刚刚挑衅的话，显然大家都知道那些传言。他站在蹲位前面，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立刻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方便之后的他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有些腥。他使劲抽了抽鼻子，确定那股味道是从最里面的蹲位传来的。 孙小元好奇地走了过去，味道越来越浓，像是一条变质的死鱼，腥味之中透出一种不协调的臭气。他捂着鼻子，站到那个蹲位前面，强烈的好奇心让他的手慢慢移到门把上，然后用力地一拉那个便池里放着一条已经腐烂的鱼，浓浓的腥臭就是它传出来的。 谁这么无聊，把一条死鱼放在这里。他自言自语道，伸手准备将这条臭鱼冲走，却突然感觉脊背一阵冰凉，像是中了咒语，那股凉意迅速四散开来然后是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有那个尖尖的东西刺进皮肤，那个瞬间，他甚至能够听到一股皮肉撕裂的声音。c1();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孙小元的嘴巴，他试图挣脱，但是马上便意识到，那只手中攥着的毛巾里有乙醚。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多想什么，就倒在了蹲位的前面，脸被硬生生地扣进了便池里，那条腐烂的鱼不偏不倚地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啪嗒一声，厕所的灯被熄灭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地走远，然后逐渐消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之后偶尔出来上厕所的学生匆匆忙忙地溜进去，然后鬼叫一声，继而钻进寝室。 鱼腥味。二 吴岳踮着脚尖朝前面张望，看到穿着白色衣服的法医将那个脸被摔烂的男生从便池里拉了出来，他的嘴巴里塞着一条死鱼，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鱼腥味。 吴岳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迅速退了出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李棠正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吴岳顿时心生怜意，他的女朋友崔莲莲刚刚离奇失踪，这让李棠一下子变了一个人。c2(); 外面是什么情况？躺在被窝里的卢靖露出个头。 吴岳叹了口气，说：物理系的一个叫孙小元的男生，死在了厕所里。听刚才那些人议论说，是那个死在厕所里的鱼腥鬼索命来了。 无聊。卢靖哼了一声，他们还真是能编。 法医现场的鉴定是利器致命，而且被害者的嘴上有残留的乙醚。不过他的脸趴在便池里，整个厕所里充满了那种鱼腥的臭味儿，和传言里的说法倒是一模一样。 卢靖侧了侧头说：那按照你的意思说，咱们学校流传的六大腥味传言，都会被一一应验喽？ 吴岳一下子哑口无语。他耸了耸肩：之前一个叫林佳佳的女生死在寝室的衣柜里，被人发现时全身都是猪肉腥味，现在这个又应了鱼腥的传言，你说邪不邪乎。他将头靠到卢靖的面前，小声说，李棠怎么样了？ 他还是老样子。卢靖无奈说：没事你多开导开导他。警方不是已经立案调查了嘛！ 吴岳点点头说：我说话要是管用的话，他早就阳光灿烂了。看来，小莲的失踪对他来说打击很大。吴岳说着伸了一个懒腰，一下子趴在了床上。 他突然想到了刚刚那个脸被摔烂的学生，然后是浓浓的鱼腥味，他有一种隐约的预感，还有会诡异的事情发生 土腥味。一 连续发生的神秘杀人案弄得整个学校人心惶惶。很多同学都变得神经兮兮，所有人都结伴上下课，那些习惯在学校角落亲热的男女们瞬间没了影子。 吴岳倒是觉得没什么，他总是觉得事情没有这儿简单。那个人还会继续他的杀戮，显然他深谙学校中传言的六大腥味故事。 他给在警局工作的表哥打了电话得知，两个被害人都是从身后被人一击丧命的，嘴上有少量乙醚，凶器应该是类似于长刀类的利器。 如此简单的杀人手法却按着那些传言一一应验。这两个被杀的人一定有什么交集，才会值得凶手接连动手。可是人海茫茫，根本毫无线索。 吴岳正准备躺下，却见卢靖跌跌撞撞地跑进宿舍。吴岳困惑地看着大气直喘的他说：怎么了，这么激动，遇见绝世美女啦！他调侃道。 找到了，找到了。卢靖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着那三个字：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吴岳突然灵机一动，赶忙问：是不是凶手找到了？ 卢靖摇摇头，他平了平呼吸说：是小莲找到了！c1(); 吴岳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兴奋地说：真的？我们快点过去。说着抄上衣服往外走。卢靖的脸色立刻由红润变得铁青，他阴沉沉地说了一句：是小莲的尸体被找到了。 什么尸体？吴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的脑袋在那个瞬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抹了一下，记忆一下子消失殆尽！ 土腥味。二 吴岳和卢靖扶起了趴在尸体前面的李棠，他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吴岳鼻子一酸。李棠和崔莲莲是大家眼中的模范情侣，却不想崔莲莲神秘失踪后再次见到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棠，你别太伤心了。吴岳蹲了下来，他看见李棠痛苦的表情，实在不忍心让他再这么下去。他招呼卢靖一起拉走李棠，否则他迟早会昏厥过去。 李棠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脱了灵魂一般，傻愣愣地瘫在那里。卢靖试图扶他起来，他只是毫无气力地说：不用管我，我想要多陪小莲一会。你们都回去吧。c2(); 吴岳看着李棠近乎痴呆的表情，然后和卢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都退了出去。 吴岳将一瓶可乐递了过去，卢靖咕嘟咕嘟地喝了一通，然后大骂道：妈的，让老子知道谁是凶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吴岳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阴霾的天空，突然扭头问道：小莲的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 卢靖瞥了吴岳一眼说：建筑系的一个同学去正准备拆迁的旧楼里取东西，突然发现中厅的木柱子有些不对劲，他发现其中一面似乎被人动过，然后他试图打开，在木板被掀开的瞬间，一个东西重重地压了下来，他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具尸体，那充满土腥味的身体上安着的脑袋竟然是 是小莲的头。吴岳将话茬接了过来。 吴岳能够感觉到卢靖脸上挥之不去的惨白，他碰了碰他：喂，你怎么了，看你脸色还是这么差！ 卢靖吞了吞唾液，然后说：小莲的尸体是在方木柱的夹层里面被找到的，她的死法和传言中说的一样。她正好符合那个土腥的传言。 卢靖的话提醒了吴岳，他只是感觉喉咙里迅速分泌出一股酸水又一个传言被真实地上演了 虫腥味 吴岳低头看了看时间，然后推门走了出去。今天晚上严征老师约了他去参观传说中的生物实验室。他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兴奋。 说起严征，吴岳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哥们儿。虽然严征只是大他几岁，但却已经是一名大学教师了，而且他们对于昆虫学都有着强烈的爱好。 他走在寂静的甬道上，凉飕飕的风灌进了衬衫里面，形成了一个鼓鼓的包，像是一个气球。 实验楼平日里都人迹罕至，更何况现在。楼管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吴岳尽量让自己的脚步保持轻微，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楼。 路过楼上值班室的时候，吴岳看到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他猜想严征应该去了生物实验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拐了一个弯，远远地就看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洒在楼道里。 吴岳走到光线前面，抬头一瞄，生物实验室五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他吞了口唾沫，然后轻轻敲了敲门，像是一种不怀好意的试探，有些尖锐的诡异。 等了一会，并没有人来开门。吴岳咬了咬嘴唇，他侧着脸，右手慢慢推了一下门，结果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吓了他一跳。c1(); 然后他迅速钻了进去，这房间里亮着灯，显然有人来过，而且他能够隐约嗅到一股只属于人身体的气味。 突然，吴岳感到一阵寒意，心脏仿佛在那个瞬间停跳了一下，他的视线慢慢地右转，脸色霎时变得蜡黄，他感觉脊柱在那个瞬间被什么东西打碎了，整个人顿时瘫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那个华丽的昆虫培养箱中，很多很多欢快的虫子正在来来回回，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严征的脸。他横在那些动物当中，像是一个异类，显得极不协调，他死寂地坐在那里，头微微朝左边歪着，嘴巴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吴岳的第一直觉是他被杀了 人腥味。缺口 尸检后的第三天，严征的家人就要求火化他的尸体，并且为他举行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葬礼。c2(); 吴岳主动去参加了他的葬礼。他站在灵堂的外面，听着严征的家人痛苦的哭泣声，他的女朋友更是几次哭昏过去。 吴岳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他退出喧嚣的人群。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现在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要抓到那个凶手。他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依着自己的方式杀人。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执著地按照那些传言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杀戮。 吴岳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希望能够在下次杀戮之前找出缺口。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卢靖特意买了一些吴岳爱吃的东西。他知道吴岳现在很伤心，他安慰道：岳子，别太难过了。 吴岳坐在那里，他现在感觉浑身松软：凶手实在太狡猾了，他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查的线索，他的计划有条不紊。他叹了口气，朝李棠的铺上一瞧，问了句：李棠呢？ 卢靖无奈地耸耸肩说：我下午陪他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他精神衰弱，向老师请假回家了。你可别也衰弱了，回头我还要再送一个回去。 去你的。吴岳回了一句，然后蒙上被子，他佯装睡去，不过脑海里总是回闪一些片段，他总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同样，那也是凶手忽略的。 那是他的障眼法 人腥味。破绽 周末的阳光丝毫没有让吴岳觉得清爽。他吃过早饭之后就一个人闷在宿舍看早先从严征老师那里借来的《昆虫词典》。突然，他在夹页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他抽出来一瞧，原来是图书馆音像专柜的归还通知。 严征老师，您所借的恐怖片光碟《缠身腥》发现光盘与套封不符，请于20号之前将原版光盘退还。图书馆音像管理处 吴岳本来无心管它，可是严征老师走了，他希望能够和图书管理处解释清楚。想到这里，他拿上衣服，朝图书管理处走去。 碰巧周日值班的人是和吴岳关系甚好的蒋玉娇老师。她知道严征被杀的事情，也知道吴岳为此很悲伤。因为学校发生了多起杀人案，本应该是繁忙的周日，现在反倒变得冷冷清清。 蒋老师好。吴岳打了个招呼。 蒋玉娇淡淡地笑笑：来借书吗？ 吴岳摇摇头，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说：我在严老师的书里发现了图书管理处的通知。然后递了过去。 蒋玉娇接过纸条，她略微想了想说：《缠身腥》这部电影啊，已经有人将原来的光盘归还了。 有人还了？吴岳有些困惑。 蒋玉娇点点头说：嗯，当时估计是值班的老师没有仔细查就放了回去，后来检查的时候发现内在的光盘与套封不符，所以就给每一个借看的同学和老师发了归还通知，希望大家能够帮忙检查一下。 吴岳这才明白，他问了一句：那是谁弄错了？c1(); 蒋玉娇说：我帮你看看记录啊，当时是代还的，还是个女生。她说着便翻看起了借看记录，接着念出了三个字：林佳佳。 林佳佳？吴岳猛地一惊，他脱口而出，就是那个死在寝室衣柜里的女孩？ 蒋玉娇点点头，她说：帮她归还的人应该是她男朋友，林奇威。 老师，能让我看一下借看记录吗？吴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只是一个猜测。 蒋玉娇把借看本递了过去，吴岳的心在那个瞬间扑通停了一下：谢锋、卢靖、李亚超、李棠、林佳佳、孙小元、严征吴岳抬头问道：老师，请问那盘《缠身腥》还在吗？ 刚刚被借走。蒋玉娇有些无奈。 吴岳低头一看最近一个借看的人竟然是他 缠身腥。巧合 吴岳感觉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真相，但是他却像是掉进了一个渊薮，越陷越深。 等到那个男生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林奇威？吴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男生困惑的回头看看了吴岳，问道：同学，你在叫我？c2(); 吴岳点了点头，然后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男孩竟然答应了他的请求。 真的很感谢你能够把这些东西借给我。吴岳善意地笑笑。 没什么的，我也是暂时帮她保存，笔记本和U盘里面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希望你能够找到有用的东西。他淡淡地说。 吴岳谢过之后，背着东西急匆匆地离开了。他只是希望能够在这些东西里找到一些线索，只要一点点致命的线索，就能够将所有的事件连接起来了。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卢靖正在鼓弄自己的古董电脑，最近他疯迷一个软件。 喂，帮我一个忙呗？吴岳奶声奶气地说。 卢靖诡笑了一下：神通广大的吴岳同学也会找人帮忙啊，真是稀罕。 别在那废话了，快点过来。吴岳故作生气，然后卢靖屁颠屁颠地坐了过来。 开机之后，没等吴岳要求，卢靖就惊呼一声：哇塞，他也有Copy Movie这个软件啊？ 什么软件？吴岳问道。 卢靖鄙视了吴岳一眼：乡巴佬，真是没见识。嗯，简单地说就是复制软件。只要将光盘塞入光驱自动播放后，就能够自动保存一个一模一样的视频文件，这样呢，就在下次想看的时候就能调出来看了。 吴岳一阵惊喜，本来他还在想办法弄到那张光盘呢，现在他只要这个软件就可以得到那些内容了。 那你能够帮我找出他保存的那些视频吗？吴岳激动地问道。 卢靖撇了撇嘴说：大哥，那都是隐秘文件，怎么能让我轻易找到。 吴岳一听这话只好使用软刀子：卢靖是谁啊，什么电脑问题能够难倒他，快快快帮我弄吧。 卢靖一听这话，心花怒放，然后笑眯眯地说：你算是找对人了，本人最近也在玩这个软件。 缠身腥。解密 付小米极不情愿地留在打印室。身为班长的她，要为明天的考试复印试卷。 她暗暗骂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时间，坐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麻药，松软极了，她趴在那里，竟然打起了瞌睡。 恍惚中，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个瞬间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靠了过来，她突然感到一股凉意。 就在对方举起亮闪闪的刀子的一瞬间，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他。对方吓坏了，付小米却突然来了精神，她伸手矫捷地打掉了对方手中的刀子。 你终于肯再次现身了。付小米拉下戴在头上的假发，抹掉脸上的东西，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正是吴岳！ 沉寂了片刻。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对方苦笑一声。另一个人拉开电灯，他的脸露了出来是卢靖无疑，他走到吴岳身边说：你的猜测果然没错，他真的上钩了。 吴岳哼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你想利用这腥味传言中的墨腥吧。 对方不语，他将情绪全部隐藏了起来，看上去满脸无辜。 你真的很聪明，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不留痕迹，如果没有那次巧合，我想你会在一一实现这六种腥味传言之后就得消失无影无踪，但是苍天有眼，注定你不能逃脱惩罚。 对方冷冷地回答：别把自己说的跟救世主一样。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毕竟你没有死，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说话。 吴岳没想到他的嘴脸会变得这么快，他严肃地说：李棠，没想到你会是这么狡诈的人。 那张脸渐渐从黑暗中透了出来，竟然是李棠的脸。c1(); 吴岳，我还真没有发现你有侦探的潜质，那么就请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他的话里没有一丝的慌乱。 吴岳不紧不慢：这个故事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却很简单。或许警察一直没有破案的原因也在于此，他们中了你的障眼法。 首先，从这些死者接连不断的死亡来说，更像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这个学校里流传着六大腥味传说，我想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雏形，但是传言就是这样，故事被一一地丰富，甚至说得有模有样，如同有人亲身经历了一般。 这六个传言大致是：第一个是猪腥，说的是一个肥胖的女生喜欢吃猪肉罐头而诡秘地死在寝室的衣柜里，计算机系的女孩林佳佳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接下来是鱼腥，说的是酷爱鱼腥味有气味怪癖的男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厕所，脸被塞到了便池里，孙小元应了这个传言; 再者就是土腥，这个说的是一个女生在深夜独自回宿舍的路上离奇消失，后来发现被杀，尸体被藏在了一个柱子的夹层里，这次，应验的人是崔莲莲; 第四个虫腥，这个传言更是简单，说的是一个男生因为成绩不好被老师留在了实验室，结果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了一堆生物标本里，不幸的是严征成了受害者;c2(); 而下一个墨腥，是一个留在打印室里的学生双手被打印机卷掉，失血过多死亡，刚刚你要上演的就是第五个墨腥，而付小米就是这次的应验者，不巧的是我提前和付小米达成了约定，今天晚上由我来扮演她。 至于最后一个则是犯下以上杀戮的凶手神秘死亡的人腥。吴岳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诡异的传言，他正在一步一步识破对方的诡计。 前四个死者一一按着这传言的方式死亡，其实是凶手在声东击西。他故意用了最简单的杀人方式利器和乙醚，死者身上所留下的腥味也都是他精心布置的。这样会留下最少的疑点，而且他行事极为小心，以致没有留下什么可用的线索。你佯装因失去女友而痛苦，却拥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你说这些到底想证明什么，这和我丝毫没有关系，我看你是疯了，我的女友也在被杀之列，照你的说法，她岂不是也是我杀的。 你说的没错，她也是你杀的。吴岳冷静地回应过去，李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崔莲莲的尸体是第三个被找到的，当时我顺理成章地认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后来，在警局工作的表哥告诉我，崔莲莲的身体出现了腐烂的迹象，说明她的死早在孙小元他们之前，那个时候我很困惑，为什么第三个死亡的崔莲莲尸体腐烂的速度会这么快？ 后来严征老师被杀后，我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张图书馆音像处的通知，上面说当时严征老师借了一张光碟却归还错误，当我来到音像处的时候，值班的老师却说，那个放错的光盘已经早早被还掉了。 很巧，我在借看的名单看到了这样的顺序：谢锋、卢靖、李亚超、李棠、林佳佳、孙小元、严征、付小米、李棠这所有的人都借过一盘叫做《缠身腥》的恐怖片，我想线索或许就在里面，但是你要注意的是崔莲莲的名字并没有在其中。 我作了假设，莫非是被害者们在光盘中发现了什么秘密？吴岳顿了顿，其实，这光盘中确实存有秘密，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就是因为这个要命的秘密，你错杀了四条人命！吴岳说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他直指李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