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故事之妖怪

作者: 华悦笑话网分类: 长篇发布时间: 2017-11-26 11:47

    1     我大学时打过很多工,当过家教,但跟那一家子处得很不融洽,在早餐店工作过,可薪水又不够花,因为我要自己负责学杂费和生活费。就这样子工作东换西换,加上又得顾及正常的上课时间,后来我终于在报纸广告的一小角看到了征送乳员,吃苦耐劳,自备重型机车者优先考虑。     送乳员,待遇应该不错吧!而且也勉强可以配合我的上课时间,只要晚上不熬夜,早上三四点爬起来应该不是难事。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循着报上的住址到了那一家公司,一个中年人引我进来,嘴里还叼着烟,但看起来蛮友善的。     我是负责这一区的组长,你看起来很年轻,你知道这一行的工作性质吗?     我约略回答了一下,他点了点头,烟也差不多到底了,他又换了一支。     每天早上三点出头就要开始送,你不怕累吗?     我坚毅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穷苦人家没有什么资格抱怨。叫组长的中年人随后跟我讲述了一下薪水和奖金规定,跟我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     对了,年轻人,你好奇心重不重?     我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呢?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求职手册上的教导,虽然用在这个场合有点不伦不类(那是教你去大公司面试时的情境),但姑且试之吧!     好奇心?不,我不太喜欢管闲事。     喔!是吗?那我知道了,你留下简历吧!若录取了我们会通知你的。     然后我焦急地等待了三四天,也不时留意报上有没有其他比较合适的工作,就在我还心猿意马时,组长打了个电话过来,也决定了这个故事的开始。     2     送乳员的工作比我想象中要辛苦很多,半夜三点多开始送鲜奶,而且是冬天,那种寒风透骨真的让人吃不消,而且晚上很多人不守交通规矩,横冲直撞的,很容易和也不守交通规矩的我发生车祸,在我工作的头两个礼拜,就至少和死神打过三次照面,还好我反应快,总算鬼门关走一遭就回来,但有什么办法,工作嘛!     订鲜奶的人家会把鲜奶盒挂在门口显眼的地方,我通常不用下车,直接在车上转腰,打开保温箱取出单子上的种类,然后把盒子打开,放进去,扣上钥匙。扣上钥匙?没错,因为竟然有夭寿的人会去偷人家鲜奶盒内的鲜奶喝,所以公司会在盒上加装一个小锁。     送没多久,我就发现几个奇怪的地方,虽然我已经尽量去压抑自己的好奇心了。第一个就是,我一直觉得在我送鲜奶的过程中,有人在跟踪我,我本来以为是公司的监察人员要看新来的员工有没有按照规定来走,但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样子的,因为监视我的人是警察。c1();     第二件是一栋奇怪的宅邸,怎么奇怪呢?这栋宅邸位于一个小社群内,这个小社群用漂亮围墙圈起来,前后各开两个门,中间是碎石路,我每次骑过这一小段都提心吊胆得生怕摔倒,而走进这个危险的社群的代价是两瓶鲜奶,因为这个社群内有一个宅邸订了两瓶鲜奶,但这有什么奇怪呢?     大部户的订户都把鲜奶盒放在显眼的地方,就只有这个订户很奇怪,他把鲜奶盒放在一个隐秘的所在,像是在藏宝一样,哪儿呢?他家门口一棵茂密的茶树底下,而且更讨厌的是,我们早上除了要送鲜奶外,也要负责回收订户喝剩的空玻璃瓶,因为是空的,所以这时根本不用把鲜奶盒锁起来,可是这户人家好像在跟我开玩笑一样,先是把鲜奶盒藏得这么神奇,又会把空玻璃瓶也锁起来,这时我必须很委曲地用公司给的钥匙把它打开,然后放进今天配给的鲜奶,这种鸟事在其他地方也遇到过,可是这个宅邸天天如此。我真搞不懂这间宅邸的主人在想什么,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接着到了月底,就要去收费了,这个工作也落在送乳员身上,若一家收五百,一百家就是五万,是个不小的数目,因此公司也订有很严格的规定,若员工把这些钱私吞了,就会吃上很严重的官司,他们也规定你要在月底前五天把所有的钱收齐。     收钱不可能在送鲜奶时的三更半夜,我们必须自己选时段,我选的是晚上六点到八点,前三天我就把钱收得差不多了,可是就那个把鲜奶盒藏到茶树底下的订户,三次经过,无论怎么按门铃就是没人来开门,后来我选了中午也还是一样。     第四天,就只剩下那个讨人厌的宅邸住户了,我又专程跑去了一趟,外头仍然大门深锁,里面没有灯光,一楼和二楼的窗帘帷幕都厚重地放下,但仍感觉得到里头没有灯光,而三楼则透着诡异的红光     我按了好久门铃,没有人来应门,我突然有股想从围墙爬进去的冲动,这时突然有人叫住了我:少年仔,来收牛奶钱吗?一个中年妇人,略显微胖,讲话的声音不怎么客气,像是看不起做我们这一行的。     我听在耳里自然有点不舒服,不过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对啊!来第五次了,都没人出来。c2();     五次了啊!之前都没听到你的摩托车声!她竟然从皮包里掏出了一张五百元钞票,可是她住在这里面吗?     你住这里吗?     不是啦!我是这个住户的邻居,我帮他付钱啦!我私下再跟他要。     我想起这个宅邸住户把鲜奶盒藏得那么隐秘到底是为了防谁啊?他的邻居都知道他订了啊?而且干吗没事去锁空罐子啊?不由好奇地问:对了,这栋宅邸里到底住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没人理我?     妇人看了我一会儿,阴阴地说:钱都收到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没有啦!我只是想说来了好几趟都收不到钱,怕里头的人发生什么意外,你们住隔壁的不会担心吗。     她看了我一下,我突然觉得她的神色好憔悴,虽然身体胖胖的,但感觉就像被漫画中的妖怪给吸了精气一样,有点精神涣散。     你真的想知道里头住的是谁吗?     她会说吗?我很兴奋地点了点头。     妖怪!     妖怪!我确定我没听错,妖怪?她在开我的玩笑吧。     隔天早上三点多我到了公司,我看着单子上那个宅邸住户的名字,他是妖怪?我把昨天发生的事跟组长说,他的神情变得很奇怪,跟那个妇人一样阴恻,但随即笑开。     青仔,她吓你的啦!这个年头那有什么妖怪?可是刚刚组长那个表情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里头到底住了什么?我说谎了,我一直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我选了课较少的一天,在送完牛奶,并把空瓶子带回公司后,随即偷偷跑到那个社群的外头,我躲在一辆卡车后方,要看看到底是谁来拿那两瓶鲜奶,不久有个妈妈带着小孩进入社群的大门,她好像发现了我,对我笑笑,但似乎不太了解我在做什么。我像被什么电到一样,为什么那个妈妈给我的感觉就像那名帮神秘宅邸住户付牛奶钱的妇人一样,脸上的精神看起来很差,没什么元气,我忘了去看她牵着手的小孩是否也如此。     妖怪,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摆荡,这年头真有妖怪吗?我一直等啊等,不久月上星空,天色在冬天暗得很快,我还是没有看到有谁出来拿那两瓶鲜奶,就在这时候有动静了,一个中年男子从宅邸的斜对面走出,他在往那棵茶树下移动,我看到他拿着一把很小的钥匙打开了那隐藏的鲜奶盒,为什么他会有钥匙?但他没有取走鲜奶,只是把瓶盖旋开,其实我视力并没那么好,这些只是我隐约看到再加上自己的猜测,接着他就走了,我好奇心更盛,他们这群人到底在给我搞什么花样?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突然看到大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但过了几秒,我却没看到有人走出来,这时突然有微弱荧光从大门射出,我看到了,一个发着荧光的东西,不断地慢慢伸长伸长,是那种淡绿色的光,细长型的棒状物不停地延伸,接着慢慢地弯曲然后伸进了一瓶鲜奶,过没多久,又伸出然后放入另一个玻璃瓶。     妖怪!它在吸吮鲜奶?!我没有勇气走近,我悄悄地移动身体到停在一旁的摩托车,加速逃逸,我怕被它发现。          3     我的思绪很乱,脑子里纷至沓来了许多念头?里头真的住着一个妖怪?它伸着淡绿色的舌头出来舔吮那两瓶鲜奶?难怪那个鲜奶盒要放那么低,那个妖怪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个社群的人在供养一个妖怪?这是我接下来的想法,而且两瓶鲜奶一定不够,妖怪还吸了他们的元气,我想起了伊藤润二作品内那些面黄肌瘦的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这是都市怪谈吗?     我骑着摩托车胡乱走了一阵,街道上人也多了,心头也开始觉得安定了,有些事一定得问清楚,我直接骑到了我任职的公司,发现里头的人竟然都在,和我一起送鲜奶的邦仔、阿树、副组长,还有组长,他们正聚在公司内一个小桌摸八圈。     我走了进去,他们很讶异我会在这个时间来,晚上九点,他们能看到我的身影的确很不寻常,我把我刚刚看到的事跟他们说,这时副组长突然双手用力挥摆把桌上的麻将全部扫到地下,心神好像受到很大的震荡,组长和他身旁的邦仔赶紧稳住他的身体,阿树跑进里头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喝,组长看着我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生气又像是怜悯。     青仔!你忘了你那时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不会好奇去探东探西的。     组长,我不是故意的,可是那真的太诡异了。     唉!年轻人,我也不怪你,只是你要知道,我们只不过是要赚点微薄钱,不要去管太多杂事,人家要订要喝,我们就负责送,就这样而已。c1();     我把音调拉高:组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唉!我也不知道,青仔!我老实跟你说好了,你的前一任送乳员并不是临时离职,而是跟你一样,太好奇跑进那个宅邸,结果后来就再没出来了。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他进入宅邸这件事,还有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报警之后上了电视,新闻一播我们公司送乳员死在里面,那还有谁要订我们鲜奶啊!你知不知道这一行竞争多激烈啊?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但是人命关天,怎么可以这么草率,但组长接着说,似乎想要说服我和巩固他的论点。     其实不只你见过那个淡绿色的舌头,我们在场四个也都见过,只是干吗去管闲事?有人订有人肯付钱不就好了吗?那里的住户打电话跟我们说有一个送乳员的机车停在那儿,我们过去才知道他偷偷爬进去了,然后就再没出来。     那你们四个为什么不一起冲进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人多还会怕吗?c2();     跟你说了不要多管闲事,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们管不着。     我没再反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转头就走,我骑着摩托车,看了一下这间铁皮屋,突然想到很奇怪的事,他们四个人,组长、副组长、阿树、邦仔难道就住在这儿吗?不然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对了,他们白天还有其他工作吗?不然单靠送鲜奶就有办法维持生活吗?还是他们都是罗汉脚(没有娶妻的中年男子)?好像真的是。     当晚,我躺在床上没有入眠,即使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送鲜奶。不能报警吧!否则工作就飞了,再则警察也不会相信我的鬼话连篇,可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放着不去追逐真相。     但那个前任送乳员就是因为进了里头才送命的,我该学他吗?还是问附近的邻居,可是他们好像都受了那个妖怪的胁迫。找法师有用吗,钱要我自己付吗?越想心越乱,干脆啥也不想了,我蒙头就睡。     次日,我骑车到了这座宅邸,跟之前一样用锁打开了鲜奶盒,里头也跟以前一样放着两个空玻璃瓶,上头还留着一些残余的汁液,我突然想把它们摔破,我想起那个淡绿色的舌头好像才刚舔吮过这个瓶子,上头还留着它的黏液。我送鲜奶给妖怪喝?     我看着这栋三层楼的建筑,一二楼依旧帷幕深锁,三楼一样透着红光,那种红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这时我好像看到一双眼睛正从三楼往下瞧着我,一个看起来驼着背的黑色影子从三楼的红光中一闪而过,那就是妖怪吗?     我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助跑后成功地攀进围墙里,我旋开门把,却打不开,我眯着眼想从厚厚的帷幕中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没有成功。还有其他鲜奶要送,我想了一下,决定离开。          4     进不去那个宅邸,三楼乍现的奇怪影子都让我深深疑惑,可是我却苦于没有线索可以追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士在我晚上走出宿舍时拦住了我。     你叫xx青吧!能跟我来一趟吗?我看着他手上扬出的证件,他是警察!     你在x峰宅配鲜奶xx分部当送乳员是不是?他们都查出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跟踪了你很久,确定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找上你,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合作?合作什么?     你知道和你在一起工作的那群人的身份吗?     身份,不就是四个中年男子吗?     没错,但不只这样子。警官从他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档案夹并拿给了我,在微弱的街灯下,他四处张望着周遭。     这四个男子年轻时犯过案子,两个是强盗杀人犯,一个是强奸犯,另外一个是贩毒的大盘商。     我有点讶异,我实在很难从他们四个人的面相中看出他们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可是他们现在不都很正常认命地当个卑微的送乳员了吗?我有点不解警官来找我的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他们改过自新了对不对,我起初也是这么想,但一方面我很难接受四个犯过重大刑案的男人凑在一起会干出什么正当事,另外一方面他欲言又止,其实我就是苦无证据才会来找你的。     我有点气愤,我想起那四名男子,虽然平素没什么交集,但相处久了总有感情,虽然他们过去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但我听到时只是心念动了一下,却没什么感觉,老实说我有一个还在联络的小学朋友,他也坐过牢,从无罪推论的观点来看,我对这个警官的猜测无法苟同。c1();     警官,真的很不好意思,其实我在那儿工作了也快两个月,实在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问题。我突然双颊一热,想到了那个宅邸的妖怪,但这件事说出来他会信吗?而且我又想起组长的叮咛,要是事情传开了,恐怕公司的生意也甭做了,我的心底在挣扎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这是我最近的新发现,三年前一个国内很知名的制毒专家在落网后,曾经和快出狱的这四个人住同一个牢房,然后据狱卒的回忆,这五个人那时很要好,不知道在筹划什么。一年前这名制毒专家越狱了,目前下落不明。     他又拿出一个文件给我看,我瞧了瞧随即说:那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     就在一年前他们四个人开始送起了鲜奶,不,应该说还有另外一个人,第五个送乳员也在那儿工作,不过第五个人和你一样,都没什么黑底。     警官,天底下凑巧的事不少啊!像我本来想出去买个泡面也会被你拦下来问这么多。我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好像在无意间,我和跟我一起送鲜奶的人站在了同一条阵线,同仇敌忾。     好吧!你好像不太愿意跟我们合作。     不是不愿意,只是你们要拿出可以说服我和你们合作的理由。     警官沉默了一下,拿出了一张名片给我:这是我的联络电话,若你有什么新发现再打给我好了。c2();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再打给你?     因为我从和你的对话中知道你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只是你用错方向了,没关系,我年轻时也曾和你一样。他在留下了这句值得玩味的话后转身欲走,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叫住了他。     警官,等一等,你知道在我之前那一个送乳人员的身份吗?嗯!不,还有我的前前任,前前前任,反正你能不能把在我之前的所有送乳员的数据都跟我说了。     他,我们当然调查过了,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前科,事前也和那四个人不认识,他怎么了?他们不是都正常地离职了吗?我又想到妖怪两个字。     没有,没事,对了,警官你能告诉我他们住的地方吗?     你就是想私自调查也不愿和我们警方合作?     我两手一摊,无奈地苦笑,警官也摇了摇头,找了一下,抄了一些东西给我。我决定一个人去查出妖怪的真相,既不会害公司员工没饭吃,也不会让这个谜整天挂怀。     我利用假日去了那位前任送乳人员的家中,他们住在破旧的平房,我差不多可以猜想是这样,会做这行工作的多半是有苦衷的。他只剩下一个母亲,他母亲说她已经向管区警察报案,管区警察察了一下就敷衍了事,奇怪,那位警官难道不知道他失踪的事吗?还是他认为他的失踪和他要调查的这四个人没什么关联,所以事不关己,他还真冷血,我更讨厌那个警官了。     接下来,我又去拜访了这一年中在我之前的另三位送乳人员的家,当然处境也都不怎么好,我想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到什么关于那个宅邸的事情,我找到其中两个,他们也说了那个宅邸放置鲜乳盒位置的怪异,但也仅限于此而已。我最后还是给那名警官打了电话,我很好奇为什么我前一任送乳人员失踪的事情他没有特别调查。     你说那件事吗?之前那名送乳员失踪的事的确引起我们的关注,但他母亲来报案的时间太晚,我们并不知道他在那儿失踪的,不过我认为这个人的失踪和此案件没什么关联。我突然想插嘴,我想跟他说妖怪吃人的事情,但又忍住。          草菅人命!他们就只想调查大案,对这些失踪的可怜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那个淡绿色的长舌,难道他真的被吃了吗?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吗?应该没了吧!我失望地回去。我没有把这件事和其他人说,知道那儿有妖怪的,除了公司那四人,还有呢?小区的人也知道啊!那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合作把妖怪给揪出来?     第二个月去收钱,中午,我大胆地去按了门铃,一样没人来开门,我想烈日当中,妖怪应该不会对我怎样,这时又有一个中年男子从斜对面走进来,我认出他是上回帮忙开鲜奶盒的那名男子,现在走近一看,果然他也是满脸猥琐,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一样替那个宅邸的住户付了钱。     我忙问:这里头住的到底是什么?     他脸上露出一种有口难言的表情。     你们为什么不合力把它逮起来,或是请法师,甚至警察之类的。     唉!年轻人,你都知道了,拜托你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们都会很麻烦。     那真的是妖怪吗?     他点了点头,表情很畏惧。     它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没有人见过,我们只知道它好像有一条很长,会发出淡绿光芒的舌头。     想到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这个妖怪吗?     不,你不需动它,反正它的要求很少,就一天给它两瓶鲜奶就可以了,我怕激怒了它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真的是这样子吗?可是为什么你们这儿的人都看起来面容消散?     可能是妖怪就住在附近的关系吧!他无奈地笑了笑。     那个妖怪,它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我要走出大门时,突然又看到上次那对母子,母亲的脸色比上次更难看了,这时我又注意了孩子一下,他长得肥嘟嘟的,精神也很好,和他母亲比起来就好了很多,为什么会这样子?c1();     这个妖怪只吸大人的元气?为什么小区里的人对那名妖怪这么惧怕,又这么唯命是从,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和那位警官说,因为我实在无法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连贯起来,可是我想起那名警官对在我之前的那位送乳人员置之不管,只盯着另外那四个人,可是偏偏又没什么收获,我跟他说了这件事,他会相信,他会重视吗?     我看着这栋三层楼的建筑,日正当中,但它却和外界隔开,显得如此可怕昏暗,那个妖怪到底长什么样?那四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等一等,好像那儿不对劲,那四个人都见过那个妖怪吗?那天组长好像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为什么可以看到,至少副组长那时激动的神情似乎没错,他们的确看过,但他们一年前开始送鲜奶,而第五个人一直负责我现在的这个区域,他们没有经手,怎么有机会见到?     我突然想到警官说的那些话,我打了那个警察的电话。     警官,你知道那个制毒专家的一些特征吗?     特征吗?最大的特征是他驼背。鬼大爷www.guidaye.com     驼背?那一晚我看到的黑影也是驼背?但发着青芒的长舌头也并非我眼花,难道那个制毒专家跟那个妖怪住在一起,然后由那个妖怪来胁迫小区居民不能说出去?c2();     那这名制毒专家若在里头制造毒品的话,他要怎么把它送出去,还有制毒要有原料啊!他怎么取得,是那名妖怪帮他的吗?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假如我看到的真的是那名制毒专家,那我应该尽快和警官联络才是,可是要是我眼花呢?我又想起小区居民害怕的神情,那个妖怪真的那么神通广大吗?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退休的送乳人员打电话给我,是那个我之前没有拜访到,但我留下联络电话给他的那个人,当我和他碰面后,整件事又有新的发展。     那个宅邸,你是说那个把鲜乳盒放在茶树底下的那个宅邸吗?他说到这儿,双手略显发抖,我注视着他。     那里头有一堆棺材。棺材?     对棺材,没有盖棺的棺材,里面躺着很多死人,死人的身上都长着白色的像是香菇的东西。     香菇?是棺菇吗?可是棺菇并不是长在人身上,而是长在棺材上啊!     对了,你是怎么进去的,我之前也想进去,可是大门深锁。     我我之前想去收费,可是都没有人理,我看到三楼有光,就想爬进去看里头到底有没有人。     你说谎,那小区自然会有人出来付钱。     他的脸微微一红,原来他看准了里头没有人住,想搞第三只手,可是他进去了怎么没有被妖怪给怎么会这个样子。     那你没有见到妖怪吗?     妖怪?     你是什么时候潜进去的?     我半夜十二点你不会跟警察说吧!     那你在里头到底还看到什么?     我那时从三楼爬进去,只看到那儿摆了一个神明桌,原来红色的灯是这样来的,然后我走了一圈,看到一些奇怪的机器,但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往二楼走去,当我看到那些棺材,以为里头藏有什么金银财宝,结果竟然是我就吓得跑到一楼,也没敢多想就冲了出去,然后从隔天起我就不敢去上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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